云暮,你的本事真不小啊!从前是朕小瞧你了。”
这个把柄自然就是内库了,但不该是由她来说。
“皇上,裴大人不过是念在臣与他同僚一场,不忍看臣被污蔑罢了。皇上您也知,金吾卫和兵部一向不和,臣如何能插手兵部的事?”
梁文帝对她起了疑,这几句话还不能打消他的疑虑,云暮又道:“皇上赏给臣的东西,臣这辈子都花不完,何必为了那三十万两银子自毁前程?”
梁文帝闻言,气已经消了几分,他冷哼了一声,“朕派人给你送去东西,也没见你向朕低个头。”
那些东西早就被一把火烧了,她还拿来做了一个人情,回什么话?真有一日被此人困在这方寸天地,她就是豁出这条命都要和他同归于尽。
云暮垂眸掩下冷色:“不过是些小事,臣不敢劳烦皇上。”
“油嘴滑舌。”
又糊弄了一个人,但云暮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欣喜,从宫里出来后,她身后又多了尾巴,梁文帝多疑,她就算言辞讨好,他也不会全然相信。
身后的人气息绵长,走路时轻两步重一步,以此往复,云暮认出是暗一。
云暮当初就是怕出意外,才提前给了徐文几个锦囊,思及此,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
五日后的早朝上,太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把长久不上朝的梁文帝请了过来。
“父皇,兹事体大,您也该知晓。”
别看梁文帝表面因修道清心寡欲,久不理朝事,裴然救云暮出狱一事让他心生不满,便派暗卫去查了这两人,谁知借钱一事还未证实,暗卫便发现裴然和太子暗中勾结。
放权给太子,太子借此结党营私也算他的本事,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把裴然拉到他的阵营。
裴然建内库,他这些年过得那叫一个滋润,但这些都是要背着朝臣和万民。倘若被他人知晓,那些御史指不定怎么骂他,史书里留给他的也不会是什么好名声。
前者他不甚在乎,但他想在青史留名,留一个好皇帝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