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说几句,那妇人便会剧烈地咳嗽数声,甚至咳出几缕黑血来。她强撑着说了许久,方才断断续续地把想说的话讲完。

见此情景,尹子衿赶忙施展针法,那妇人的咳嗽才稍有缓和。只见那妇人挺着个硕大的肚子,神色萎靡不振地躺在土炕上,毫无生机可言……

尹子衿站在一旁,对如鸢说道:“如鸢我会给我三叔说一声儿,我三叔是开医馆的,他那里也有很多优秀的女大夫。

怎么说呢?就算这病已经无力回天了,在后面的日子里,让病人过得好一些也行啊!这屋子四面漏风,冻得厉害,实在是不适合养病。”

如鸢连忙跪地不起,红着眼眶,一下一下的磕着头:“姑娘大恩,奴婢没齿难忘,以后奴婢这条命都是姑娘的。”

尹子衿连忙扶起如鸢道:“我不要你的命,你的命是自己的,你以后就就跟着我吧!记住,不要做让我伤心的事儿。

这几天你就先照顾你母亲吧!等把你母亲安顿好了,拿着这块儿玉佩,去尹府找我。”说罢,尹子衿将腰间坠下的玉佩取下,放在了如鸢的手中。

随后,尹子衿向盛奕轩点了点头,盛奕轩似是心有灵犀的走了出去,给叶老大交代了几句,便又返回了屋内。

几人又待了一会儿,盛奕轩便抱着尹子衿上了马车。进了马车,尹子衿的身上几乎都是干净。马车内铺着厚厚的地毯,火炉烧的暖烘烘的。盛奕轩没进马车之前,便将沾满异物的鞋子放在了外面。等收拾妥帖,众人才往福安寺赶去……

又过了两天,福安寺内,接尹子衿回府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