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紧紧盯着那根红线,只见红线毫无阻碍地从墓门中穿了过去。
他没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伸出双手,用力推开了这扇沉重的墓门。在推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的景象也逐渐展现在他的眼前。
巨大的囍字醒目地贴在前面,那喜字红得如同鲜血一般,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是用浓稠的血浆书写而成,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艳丽。喜字的边缘还镶嵌着金色的丝线,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房间内,摆放着一张张雕花的红木椅子,椅子上披着红色的绸缎坐垫,显得庄重而压抑。桌子上摆满了各类珍馐佳肴,然而却没有一丝热气散发出来,仿佛这些食物只是用来装点场面的道具。
几支粗壮的红蜡烛立在房间的四角,烛火摇曳不定,投射出扭曲的阴影。蜡烛的蜡泪缓缓流淌下来,堆积在烛台底部,像是凝固的血泪。烛光将房间照得半明半暗,使得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
而在房间的正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红色喜服,带着血红色盖头的人正牵着红绫的一头,而另一头则由主持官稳稳拿着。
时似年有些懵逼地走进去,脚步略显迟疑。
周围尽是宾客欢笑的声音,那笑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嘈杂。
忽然,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他根本不认识的人,不由分说地拉住了他的手,热情地说道:“啊,新郎官来了,快来拜堂吧。”
时似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大脑一片空白。他没有见过真正的人间婚礼,但是他见过地府那些人结阴婚的时候的样子。
和眼前的场景竟然一模一样,同样的喜庆中透着诡异,同样的热闹里藏着阴森。那血红色的礼服,那喧闹的宾客,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正对着供台的墙上,挂着一幅绣有鸳鸯戏水图案的红色绸缎,那鸳鸯的眼睛似乎在直勾勾地盯着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共台处,走在上面,仿佛能感受到一种绵软的阻力,如同陷入了一片血腥的沼泽。
时似年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穿上了一件红色的喜服。那喜服质地精良,上面用金线绣出的龙的图案栩栩如生,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每一针每一线都尽显精致与奢华,在烛光的闪烁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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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众人簇拥着站到了另一边,身不由己地从主持官的手上拿过了红绫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