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腐朽的木船旁边,紧张地看着周围的情况,因为他的眼睛的特殊缘故,黑暗之中,他依旧看得清楚。
他可以看到,缝隙底部,现在是一片泥河,浓稠的泥浆如同缓缓流动的江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旁边那些岩石上,挂满了厚重的淤泥,像是给岩石披上了一层恶心的外衣。隐约可以看见石头上嵌满了水缸,密密麻麻的成千上万,那些水缸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已经破碎,有的则被淤泥完全填满,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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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那些水缸里面都被淤泥装满了,泥河依旧在流淌,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大地的怒吼。这条地下裂缝显然还有更深的地方,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和秘密,而他正站在一个摇摇欲坠的腐朽木船之中。
而像他脚下这艘腐朽的木船,在他这边的山壁上,有无数个一层又一层的嵌入在岩石之中。那些木船有的已经完全毁坏,只剩下一些残片;有的则还保持着大致的形状,但也已经腐朽得不成样子。它们就像是被时间遗忘的遗物,静静地镶嵌在山壁之间,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他低头看去,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发现底下,刘丧正艰难而缓慢地爬了起来。
只见他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正费力地打起自己手中的冷焰火。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视线一转,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冷焰火又升了起来,是无邪。
那冷焰火的光芒照亮了无邪周围一小片区域,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疲惫。在更远的地方,张起灵的冷焰火也点燃了,那清冷的身影在冷焰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孤寂和坚毅。
时似年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是下面无邪的喊声传了上来,“四叔呢?四叔!”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担忧和恐慌,在这空旷的地下裂缝中回荡着。
时似年微微一愣,突然想起来自己特殊的视物能力,好像是不用打火的。
现在除了时似年可以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清晰地看到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时似年在哪。意识到这一点,时似年的心猛地一紧,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手忙脚乱地寻找着,终于摸出了冷焰火,迅速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