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劝你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手中的黑键被用力甩出去，击中了被阿周那击中却还没彻底倒下的冥界护卫，“砰！”

“啊！”发出一声尖啸，护卫彻底倒下。

冥界护卫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我的身体在哪里？”

“......”

“不言不语，可不像是你，黑阿周那，不，我应该喊你黑奎师那才对。”

“...阿周那以重伤为代价从我手里保护住了你的身体，作为代价，他灵基的大部分力量和甘狄拔被我夺走。”

“分成两个了？”

活久了，真是什么都能见识到。

“原来如此。”以上念头一闪而逝，莫研研表面不动神色的脚下用力，让剑刃更加深入对方血肉之内，“这么说来，我直接杀了你，应该不会影响阿周那。”，那她可就不浪费力气了。

“哼！”躺在地上的黑奎师那清楚看到了少女黑色眼瞳中闪过的若有所思和毫不掩盖的杀意，“你想直接杀了我？”，作为阿周那的黑暗部分，也有阿周那的记忆，有点了解莫研研的黑奎师那半威胁半示弱的开口说，“我死了，力量就没办法回到阿周那身上，失去大部分力量和武器的阿周那，战力可就完全没用了。”

“...有理。”点头认同了黑奎师那的话，莫研研收回了脚，后退两步，直接盘腿坐下，低头看着躺在面前的黑奎师那，挑眉微笑道，“那让我试试能不能说服你吧。”

“奎师那~”

几个音节缠绵含情的吐露而出，仿若是呼喊深爱之人的名字。

含情脉脉的甜腻温柔嗓音让正扎挣想偷袭的黑奎师那浑身抖了一下，寒毛不自在的炸起，果然下一刻，锋利冰冷的刀刃搁在了他脖子上，拿着剩下最后一柄黑键的莫研研威胁着，“先把甘狄拔扔远点，你拿着它，让我好害怕~”

撒娇的语气，微眯的双眼。

冥界寒冷死寂的气氛，胸口处麻木的痛苦，以及因刀刃靠近逐渐加的深脖颈伤口带来的刺痛。

一切的一切，都给躺在地上的黑奎师那带来脊背发麻的刺激。

“当啷~”弓被黑奎师那扔出老远，落在坚硬荒凉的地面上发出空旷刺耳的撞击声。

“...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处理想不开的人，我通常有两种办法。”黑键抽了回来，右手握着手柄，左手的食指轻按在锋利的刀刃上，在不割伤她自己的力道下抚摸着锋利的刀刃，“不去管，不去问。”

“除了生存，所有生命在最开始都是没有对应规则的。”刀刃随时会割伤肌肤的危险，让莫研研不得不集中精神，控制那力道，却还是因需要分出精力关注着阿周那另一面的黑奎师那而分神，不经意间割伤了她的食指指腹，从细微的伤口流出一滴殷红的鲜血，“谁才是正确？思考下去，会没完没了。”

出现了伤口，莫研研不仅没有及时收手，甚至加重力道，更多的血从伤口溢出来。

“不管是善还是恶，都是人类的自我定义，正义与邪恶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见到顺着刀刃滴落的鲜血，黑奎师那的瞳孔微不可察的扩散而开。

震撼之余，连黑奎师那都不知道，他是在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危险行为而落下的血，还是为她那些冷漠自私的话。

“所谓‘正义的审判’，是为了驯服弱小，让他们安定听从管理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