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严裕棠听大儿子把事情说完之后,也是一时无法理解。
“不管此人的目的是什么,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都先假设确实会有人来谋夺我们的工厂。庆祥,这些日子,把该收回来的钱都收回来。庆龄,你去跟工人拉近距离,尤其是那几个大师傅,要保证他们不会被人挖走!”
那边严家父子在商量着工厂的事情,这边朱则步行又来到了日租界。
戒完大烟一个月,加上朱则几乎每天都要步行5公里以上,再加上肉食营养的跟上。他现在的身体,正肉眼可见的恢复着活力。
他兜里揣着一小包花生米,腰间别着两个葫芦,潜入了酒井商行的斜对面顶层,躲在窗户的后面盯着对面的酒井商行。
快到晚上的时候,朱则终于看到,酒井从外面回来。看着酒井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因为他这个抠门鬼,今天居然破天荒还给车夫打赏了一块钱!
“你丫的这么高兴,不会是已经把茶碗给卖了吧?他们也遇到冤大头了?这才几天啊!”
朱则想了想,他决定今晚就行动!烧掉酒井的全部家当!
晚上9点,见对面的小松给店铺插上门板,灯光也只剩下了后边的一小窗还亮着。朱则知道,那正是自己和酒井每次喝酒的地方。
“看你这么高兴,想必今天会好好喝几杯,到时候肯定烂醉如泥。也就是说,我只要注意小松就行了!
小松,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后世卖挖机的那个小松。”
见酒井已经回来,朱则来到楼下,将这里的一架竹梯藏了起来。这是他晚上潜入对面的必要工具,可不能让这里干活的工人给收起来了。
来的时候之所以没拿,也是怕工人要用到处找,万一找到楼上发现自己就不好了。
半夜1点,对面的灯早就已经熄了,就连酒井喝酒的屋子也是。
朱则用竹梯离开对面,接着又爬进了酒井商行二楼的窗户。为了静音,他还特意在梯子的头脚上,都缠了厚厚的一层布。
小松住在一楼,朱则可以直接略过。酒井早就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呼噜声朱则在窗外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