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冯贞便起身离开。虽然这小子今天的行为有些令人刮目相看,但还没到能让他正眼对待的地步。在他冯贞的眼里,朱则现在跟普通的病人没有区别。让徒弟马丛森管他,已经是他作为前岳丈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多谢老爷子!马兄弟,这几天,就麻烦你了。”朱则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碍事。”马丛森憨厚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实际上,要不是师傅发话,他也不想管朱则。
在他眼里,朱则跟人渣没什么区别,毕竟已经戒了三次,没一次能坚持超过两个月的。
就这样,朱则把自己绑在床板上一连25天,将近一个月。只有拉屎拉尿的时候,马丛森才会给他解开,就连大年三十年初一也是如此。
而且马丛森也不是一整天都在,大部分的时间,他还是要去冯家医馆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朱则就难受了,因为他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泌尿系统。他只能选择尽量少喝水,然而没用,他还是尿裤子了。
万幸的是他事先多买了两条裤子和一床被子,趁着自己没犯瘾,在马丛森把他解开的时候,将裤子洗出来。
在经过第一次尿裤子以后,为了少洗两回裤子,他还特意请马丛森帮忙给自己买了几条大毛巾,专门垫在下面。他甚至还在想,这时候要是有成人纸尿裤该多好。
他跟冯贞都没有请房东林巩帮忙。朱则是单纯不想让其他人插手,他怕麻烦别人出乱子,马丛森离开都是让他锁了门走的,要是真有事也是让他们找冯贞马丛森师徒。冯贞则是事不关己,不愿多管闲事。
在这二十几天,朱则除了跟烟瘾抗争,还在思考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
现在是1937年2月,再有4个多月,日本人就会借口士兵走丢发动“七七事变”,紧随其后的,便是万分惨烈的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以及南京大屠杀。
“当兵上阵杀敌就算了,按这个年代的营养条件,这具身体没一年半载怕是恢复不了。别说扛枪了,仅仅是急行军都能把我给跑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