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谢三让你来吩咐我做什么?”张争鸣从旁边摸出个玉锁给盼哥儿挂在脖子上,这是他早在北地就自己雕的,只是落在了北地,让人拿回来后,又觉得不够漂亮,重新雕了……”
然后就是和谢汀兰无休止的争执,他其实每次来四暖居都揣着的,没有一次有机会送出来。
盼哥儿不清楚,盼哥儿只晓得抓着啃。
你都这样问了,那我大胆地问一问,总是可以吧,为玉:“当年宁家案,侯府参与了多少?”
“宁家案?”张争鸣眼里闪过一片茫然,跟着就问:“宁家案和我家的关系,国公府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他抱着盼哥儿胳膊不自然收紧了点,得亏今日穿的是大袖袍,一点也看不出来。
为玉直觉,张争鸣十有八九在套话,“你爹没告诉你吗?”
张争鸣:“最近我老心口疼,疼得莫名其妙。”
“看大夫了吗?”
张争鸣点点头,“我在战场时,心口受过伤,没告诉你们,怕你们派人来北地把我打晕带回来,没事。”
为玉:“心口受伤?”
张争鸣:“没事了,这不是活着好好的。”他把玉锁从安哥儿嘴里拿出来,“早知道你小子牙口好,我就给你弄个金锁了,和你哥哥一样的,还气派。”
说着金锁了,盼哥儿的金锁还在为玉手里收着呢。
“盼哥儿没给谢双添麻烦吧,这孩子有点憨乎乎的死心眼。”
为玉:“不清楚,你得自己去问。”
“好。”张争鸣顿了顿,“放心,我不会续弦,现在说什么,我这辈子是会有汀兰一个妻子,你们也会觉得我是狗男人,所以,换个说法吧,我到死只会有盼哥儿一个孩子,平阳侯府日后的爵位,只会是他的。”
说着张争鸣就起身,把盼哥儿放到为玉怀中,“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明日我再来看她,若是侯府谁敢对你们二人不好,直接打死。”
张争鸣一口气出了四暖居,才突然脚步一顿,跟着两个侍卫上前将他搀扶住。
张争鸣攥着心口呼吸愈发急促,嘴里被塞了一颗药,他疼得蹙眉,跟着视线都模糊起来,只是冷声:“不许声张,我缓一下就好了。”
他不能有事,为了盼哥儿,还有安哥儿,一定不能有事。
“世子爷,找个好太医来瞧瞧吧。”
张争鸣摇摇头,
他的身体他有数,怕是当年的伤,真的伤到了心脉。
没事,他撑得住,一定撑得住。
张争鸣缓了一刻钟,便能走了,心中想着刚刚为玉突然不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