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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内好像巨兽的胃,黑雾翻涌,将它们逐渐溶解消化。
馒头的眼睛失去了神色,但是仍有一束火光在眼底闪烁!
“安妈妈...你知道吗?外面...还有像.....庆...庆长云那样的人,能理解我们的苦难......这样看来,肯定存在没有痛苦的地方...没有寒冷...不会饿肚子。”
“我攒的钱.....还不够..人家吃一顿...齐蓉居,抱歉...不能带你...去那些地方了...对不起,最后我还是要靠偷,毕竟..我除了偷...什么都不会了...”
双手被捆在身后,但馒头却感觉到自己能伸出一双无形无质的手来,一点一点朝着安华靠近。
“安妈妈,奉安城就不错,听说...那里没有乞丐...没有孤儿...”
奋力张开的双眼开始流出鲜血,在阳寿被剥离的状态下,这些血液的流失无异于加速死亡!
紧接着,耳朵,鼻子,嘴巴,七窍同时开始流出暗红色的血,馒头的皮肤瞬间开始衰老。
一个十几岁出头的少年,顿时犹如垂暮的老人。
“能当你的孩子...是我活着遇到过最好的事。”
那双“手”碰到了什么,馒头立刻紧紧抓住,抓住的一瞬间,他的意识立刻掉进漆黑的深渊中,双目发白,脑海中的一切飞速模糊。
七窍不再是流血,而是喷涌而出!
干瘪的嘴唇大张,发出无声的嘶吼,而那双“手”在嘶吼中,一点点的将那个东西扯出了一部分!
被生活死死压迫到不能呼吸,也休想让我向生活认输!没错,要偷就偷大的,拼命一次,也就赢一次!
“反无手!”
在馒头的脑海中响起了清脆的断弦声,下一刻,安华周身的黑雾瞬间消散,阳寿不再被抽离。
不仅如此,打在她身上的诅咒,她身上的痛苦与疾病,也一并被馒头“偷”走了。
这一瞬间,三个人有不同的反应。
安华瞬间睁眼,面色红润,双手一撑就从地上起来,感受到身体从来没有过如此轻松有活力。
白禾猛地一抬头,通阴的眼中原本无可逆转的伽芫祭生,此刻断了一处脉结,虽然不知为何,但毫不犹豫。
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嘶吼:“庆长云!木头!伽芫祭生破了!上!!!!!!”
卮垢的气势一滞,感觉到有两股阳寿与自己失去了联系,并且整个伽芫祭生的进展为之一顿,血脉涤除的速度瞬间减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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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噬随之而来,虚弱感一瞬间占据了卮垢的四肢!
“喝!!!!!”
见着这个机会,陈杉子大吼一声,提剑而来,方才的不甘转为怒火,此刻尽数发泄!
陈杉子冲出的一瞬,白禾翻出几粒药丸丢向两人。
“服下,能顶会气血。”
而庆长云则是几个垫步来到了卮垢的侧面,冷静寻找卮垢的破绽。
“祛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