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如注,瞬间充满了他的口腔。
小木匠还在发狠,不肯松口。刚才还充斥着叫骂的底层监牢中突然安静了。
每一个重刑犯,不管是真还是假,都被小木匠那疯狂的撕咬吓的不敢出声。
他们中许多人可不止一次嘲讽过小木匠,更拿小木匠的遭遇编排许多肮脏笑话来消磨时间。
现在的他们没了那般心情,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阴风阵阵。
陈书同依然隐匿着身形,但他已经来到了小木匠旁边。
他以为小木匠会发泄许久,至少要将眼前这牢头彻底咬死,可没想到,小木匠很快就停下了自己的复仇。
当然,即便如此,那牢头也活不成了。
小木匠慢慢后退,退到了墙角,忍着身上的剧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环视四周,寻找那个在暗中帮助自己的人。
陈书同不急着现身,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小木匠依然没有停下搜寻的努力,只是他的已经站不住、倚墙坐在地上。
“恩公……您的大恩,今生今世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
他的声音不大,却传遍底层监牢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这一点不夸张,因为四周其他重犯听到这话之后,以为小木匠真的看到了什么神仙人物,连忙冲着小木匠的方向跪地磕头,嘴里不住的念叨赎罪之类的求饶之语。
“有点意思。”
陈书同随手布下一道屏障,笼罩小木匠的牢房。
“小木匠,你可有名字?”
“长(chang2)松,我叫长松,恩公。”
“可有姓氏?”
小木匠摇头。
如此看来,他这个名字是父母就着这点家传手艺给取的名字。
“好,长松,我问你,那牢头已经被你咬杀,此举可是泄愤?”
这小木匠有手艺,懂木工;有些学识,知晓尊称礼仪;也有运道假身,如那青丸;
此刻,陈书同还亲眼看出,他的身体竟然对法力、灵气的反应格外强烈,一点探查身体灵气竟修复了许多伤势,还能无意识的在施加在声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