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茗喝口茶,重新倒满水杯后继续发问,“那他真的就不敢打你了?”
“人嘛,就怕有所顾忌,光脚不怕穿鞋的。既然我活过来了,我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所以我直接和他当面锣对面鼓地摊牌。
你如果敢动我一根手指头,那么你最好永远都不要闭眼睡觉,因为我一定会在你睡觉的时候,烧好一壶热水,整个泼在你的脸上;
或者当你转身背对我的时候,我上去就会砍你一刀,你要么一命呜呼,要么残缺不全,下半身瘫痪。
当然,你也不要再指望我还会像从前那样乖乖地伺候你们一家子,给你们一家人洗衣做饭,因为我会把衣服全部扔进茅坑,还会把没用完的耗子药下到你们的饭里,大家一起吃,然后一起死。”
王一茗不得不佩服啊,他继续完成捧哏任务,“那你就不怕他不顾后果,强行对你施暴么?”
成燕子想了一下,“最开始我也担心这点,所以身上一直偷偷备着剪子以备不时之需。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与摸索之后,我意外地发现了解决问题的诀窍——每当察觉到他即将要发火的时候,我就抢先一步将怒火发泄出来。然后,一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甚至有时候,我要求他下跪认错,他也会乖乖地照做,一点不敢反抗,,整个过程就像是一个驯化的过程。”
“那他娘,也就是你的婆婆,还有你的大嫂呢?她们没对你动手?”一家人打一个,怎么也不可能轻易妥协吧,王一茗提出他不理解的点。
“怎么可能不动手呢?他娘就有意思了,还以为我会像个木头似的傻乎乎地站在那儿任由她打骂,但是万万没想到……我突然闪身躲了过去,结果他娘一个没刹住闸,就一脚踩到了地上的镐头上,你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的场景啊!
镐头被猛然踩起时所产生的巨大杠杆力量‘啪’的一声就砸到了她的鼻子上,鼻子哗哗淌血,村里的医生根本治不了,最后只能赶紧送往县里,诊断后说是鼻骨骨折外加中度脑震荡,一起来就迷糊,还有点看不清人。
他大嫂更逗,居然口出狂言,说是要替小叔子好好教训教训我这个好吃懒做的婆娘,拜托,她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先不说别的,就单论我这体格,下了这么多年地,然后现在天天又能吃的饱饱的。对付她一个整天偷奸耍滑的人,那还不容易,简直就是so ……”
成燕子突然卡住了……
王一茗赶忙接过话头,“So easy 啊,没想到你还会说英文呢!”
成燕子稍稍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呃,其实也就只会那么一丁点儿。”
王一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奇地追问,“哦?也是自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