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领军?”弘智问他,倒没有和他一般兴奋。
“只知道是张字大旗,不是张苍水,便是定西侯张明振,又或者是他们二人,嗯,一定是,他们二人一般不分离的。”
弘智听了,问石头:“你看好吗?”
石头闭眼一会,摇头回道:“不看好。”
如同兴头上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大云坐下道:“二位好扫兴。”
“消息准吗?实数多少?我二人非是要泼凉水,而是这两年潜心研究这些年来朝中得失,看透了其中弊端,明白已经大势已去了,所以才决定写下这一本书,希望后人从中吸取教训,找到新的出路。”
几人沉默一阵之后,石头说道:“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英雄,我等要为他们着书立传,不能任由别人书写伪史。”
“对!”大云起身道:“走,去常熟,虞山与舟山有联系,他应当更清楚。”
说着,他就让管事开船,走运河往常熟去了,弘智与石头相视一笑。
天方黑时,几人已到了常熟境内,大云说道:“再有一个时辰,便能到了,天黑不便,我等下船走路。前方有一车行,待我去安排一辆马车来。”
弘智道:“你太急了,应该明日再来。”
“一样,吾难得能回苏州,以前与虞山也时长往来,几时不能来得?”
几人又换一辆马车,点灯夜行,一个时辰之后,果真便到了。
“这便是虞山所盖的绛云楼了。”
“绛云楼!”石头重复道,“绛云楼!”
管事早已去叫门了,只说大云道人来见,守门自然知道。
领着三人到了厢房,等不多时,一名七十岁的老者便来了。
“虞山,你看我领谁来了!”大云先与虞山玩笑。
弘智行礼道:“虞山公,晚来打搅了。”
虞山扶了扶叆叇:“大云,你从京城回来了?这位是?”
“哈哈哈!桐城方密之啊,如今在金陵天界寺出家,法号弘智,这位乃是他的小徒弟。”
“晚辈见过虞山公。”两人再次行礼,虞山这才认出来,不免一段寒暄,问些近年之事,后来才问道:“大云,所来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