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国公,将士们食肉已久,体力已经大为改善,区区两百里路而已,三日时间足矣!”冯双礼也是哈哈大笑,意气风发。
广西内政的卓越成绩,给予了所有将领信心,在冯双礼看来一支能够天天吃上肉的军队,那绝对是无敌之师。
“好!兴安王你来了就好,桂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的骑兵在桂林城外已经休整了三日,现在人饱马腾,是时候进兵湖广,打出我们驾前军将士的威风了!”张胜拱手道。
桂林城里只不过是区区八千披甲,两千骑兵而已。
哪里需要孙国主的十镇雄兵一起上?
此次北上,十几万驾前军有两万多名骑兵,对付桂林城中可能出城袭击两千骑兵,自然是杀鸡不用宰牛刀。
光是冯双礼和郑国四镇下辖的骑兵部队,就足以对付线国安的骑兵了。
所以孙国主手底下的骁骑镇作为机动部队是不准备参与桂林围城的。
铁骑镇的胸甲骑兵不合适对付步兵,所以骁骑镇是作为先锋,北上湖广的最好单位。
“汉国公,本王就祝你旗开得胜了。”冯双礼微笑道。
第二天,冯双礼的四镇兵马接管了张胜骁骑镇的任务,兵围桂林。
而张胜的骁骑镇则兵分两路,一路出严关,一路出龙虎关,开始打出广西。
由于全州等地的力量空虚,面对张胜的铁骑,当地的官吏和士绅不敢抵抗。
全州等地轻易地落入了张胜之手。
而后张胜兵出广西,进抵永州境内。
利用水流,将事先准备好的数十万块木板投入湘江之中,向整个湖广宣告着孙国主的进兵。
一时间看着从上游不断漂浮下来的木板。
得知洪吴反正,孙国主“三十万”大军北上湖广后。
整个湖广震动,清庭的官吏肝胆俱裂,而躲藏在湖广山区的义军们则备受鼓舞,纷纷下山攻城略地,响应孙国主的进兵。
而这则惊人的消息,更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飞马传往北京。
张胜率部走后,冯双礼率数万兵马,构筑营地,占据着桂林周围的制高点,迅速打造攻城器械,飞速地做好了攻城的准备。
数日后,孙国主亲自统率龙骧、虎贲、鹰扬、豹韬、铁骑五镇雄兵抵达桂林。
一时间,桂林周围,大西军旌旗蔽日,声势震天,九万战兵、十余万众将桂林团团围住,浑如铁桶,水泄不通。
看得线国安三人肝胆俱裂,心中生出了投降之意。
当天晚上,一场军事会议召开。
“不管怎么讲!我军的兵力是十比一!我孙可望打了一辈子的仗,还从来没有这么宽裕过!
“明日攻城,以前锋、先登、陷阵、后劲四镇四面攻打!龙骧五镇暂时休整。”
“这四路进攻,没有佯攻,全是主攻!告诉将士们桂林城中有五百万军饷,那一镇率先破城,那一镇就额外获得三十万两的赏银!”
大帐之中,孙可望意气风发,气焰十分嚣张,看得众将领面面相觑。
“国主,兵分多路攻打,只怕是不妥啊!还是集中兵力破其一点为好。”冯双礼劝解道。
孙可望不屑道:“兴安王,兵分四路的确不合兵法,可谁让孤现在是十万雄师打线国安的八千孔有德残部呢?”
“不要说龙骧五镇了,光是前锋四镇,线国安的八千人连一镇都打不过!”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弯弯道道?”
正所谓穷则战术穿插,达则给老子炸。
现在孙国主的十万大军围着孔有德的八千残部。
火炮、装备、后勤又全是清一色的绝对优势。
都这条件了,还玩个屁的兵法。
一线平推直接推过去就得了。
要是孙国主带着十万人打个八千人还需要玩那么多弯弯道道。
传出来,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他孙可望的十万人虽然在岔路口没打赢满蒙主力,在交水没打赢李定国的三万人。
可再这么样,十万人都不至于打不过八千人吧!
就算线国安是张辽转世,他孙可望也不是第二个孙十万!
“国主,兵法有云,围三缺一,我军若是四面攻城,只怕会让线国安部死战,增大我军的伤亡啊!”铁骑镇总兵王德旺担忧道。
“德旺,孤要得就是线国安死战,他要是不死战,孤也要逼着他死战!”孙可望缓缓开口道。
“国主,你这是何意?”冯双礼等人大惊。
“诸位,我十镇雄兵北上湖广,虽然这十镇雄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就连肉食都给将士们供应上了。”
“可和孤昔日在云贵的大军相比,虽然士兵们的体力大为增强。”
“可这十几万兵马终究是没有打过仗,见过血的。”
“我军北上湖广,截断了鞑子主力的退路。”
“明年夏季之前,孤的大军势必会和清军主力进行决战。”
孙可望正色道:“虽然我军以逸待劳,可要是打下湖广打下的太轻松了,也不是一件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