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大帅,不仅如此,我大军的红衣大炮还在后方,攻城若无大炮相助,只怕是难啊!”王会附和道。
“德安侯,安顺城中不过是南一魁的五千守军而已,我军足有三万多人,还怕打不下一个安顺吗?”
祁三升正色道:“这是晋王的军令,若敢违背纵使是本帅都得人头落地,你们若是不想被晋王军令所杀,就速去准备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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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狄三品四将悻悻然而退。
三天后,打造完云梯和盾车的三万余名明军开始准备攻城。
“大帅,我军缺乏红衣大炮,你确定要攻城吗?”
祁三升的一名亲信看着安顺城墙上的那几门红衣炮皱眉道。
“军令如山,纵使没有红衣炮,我军也不得不强攻。”
祁三升皱起了眉头,放下了单筒望远镜。
“传我命令,三十余营兵马,从北、南、西三面攻城!日落之前,我要看到安顺的城墙上,插上我大明的旗帜!”
“是!”周围的亲兵闻言,高声回答道。
咚咚咚!
沉重的鼓声响起,一面面日月龙抱旗挥舞,数十道狼烟飘扬。
“攻城!攻城!攻城!”数百名亲卫齐声高喝,喊声震天。
在鼓声、旗帜、狼烟、喊声的作用下。
三十余营明军收到了来自主将命令,开始浩浩荡荡的向城墙逼近。
城墙上,总兵南一魁看着明军浩大的阵势,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开炮!”一声命令而下。
直面祁三升的安顺西墙上,六门红衣大炮发出了怒吼。
轰轰轰!
一枚枚炮弹砸向明军,落在了地上,又不断地弹跳。
等到六枚红衣炮弹落地后,在它们周围的明军松了一口气,因为这六枚炮弹无一命中。
“杀!”
“杀!”
“杀!”
侥幸躲过红衣炮第一轮轰击的明军一边大喊一边带着各式攻城器械迅疾向前冲杀。
轰!轰!轰!
安顺城墙上,巨大的红衣炮不停地轰击。
终于,一辆掩护明军士兵,免受弓箭和鸟铳伤害的盾车被炮弹砸中。
刹那间这辆包裹牛皮能够抵御火枪射击的盾车,在炮弹巨大的冲击力下四分五裂。
恐怖的红衣炮弹直接穿过了这辆盾车,砸进了一名明军士兵的胸膛。
噗——!
这名明军士兵连叫都没能叫出来。
一口鲜血长吐而出,在炮弹巨大的冲击力,他身上的棉甲崩开,强壮的身体崩裂,碎成了一片片血肉。
一颗面带恐惧的人头飞向高空,在一名士兵的惊恐的神情,砸在了他的头上。
“啊——!”一声凄惨的嚎叫响起。
看着战友的人头,那名明军士兵疯狂的嚎叫,恐惧到了极点。
还不止如此,穿过盾车,穿过第一名明军士兵后。
那枚红衣炮弹的威力并没有耗尽,在盾车后面的密集人群中,又砸向了第二名明军士兵……
“不要怕,不要乱!大炮打不死多少人,谁敢后退,必死无疑!”
在那辆盾车周围,一名明军把总大声的呼喊,试图稳定军心。
红衣炮射速慢,精度差,的确打不死多少人。
可大炮一旦命中,其造成的毁灭性杀伤,却直击人的心灵。
在巨大的炮弹轰击下,人的身体就像是豆腐一样,会被轻而易举的撕裂。
面对这样的惨状,大炮固然打不死多少人,可对一支军队的士气却能造成无与伦比的打击。
“不要慌张,不要乱!大炮打不死多少人!”不止是那名明军军官。
不少经历战火的西营老兵也纷纷大喊,鼓励军心。
如果是乌合之众的话,光是大炮的几轮轰击,就有可能让他们一哄而散。
但是祁三升手底下的这支三万多人的大军,却是训练有素,纪律性和组织度极高的军队。
在这支军队里面,有足够多的优秀军官,有足够多的百战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