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每个月账房给她支配的钱财也有限定。
这般的身份地位,她敢骂夏侯晟什么?
夏侯茂祖火急火燎的来到州府门口,看着还在排长队报名的灾民,时不时就有人过来对他躬腰作揖,甚至下跪磕头,感谢他生出了一个好儿子。
自己可不就是生出了一个好儿子吗!
一个能把亲爹往绝路上逼的好儿子!
夏侯茂祖一眼都看不下去,他觉得天塌了,大跨步往州府里面走。
一刻钟后,司户时鸿光步伐急促的推门进了夏侯茂祖平日办公的屋子。
还没有见着夏侯茂祖,时鸿光就冲着书桌方向弯腰做拱手礼:“郡守大人大病初愈,下官给您道喜!”
只是时鸿光的声音里,半点听不出喜悦之情,只有紧张和胆怯。
夏侯茂祖从里侧的书架边出来,手里拿着今年的税收账簿,冷冷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的戾气:“我是不是大病初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时鸿光挪动身体,让自己面对着夏侯茂祖,不敢抬头,身体忍不住的发颤。
他是夏侯茂祖最得力的手下,夏侯茂祖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若不是因为指使他的人是夏侯茂祖自己的儿子,时鸿光一点不怀疑,夏侯茂祖根本不会愿意再见他,可能不知道哪一天就突然暴毙家中。
时鸿光磕磕巴巴道:“二……二公子说……说您最近风寒严重……下不来床。”
夏侯茂祖走到书桌前,把账簿仍在上面,在椅子上坐下,阴鸷的看着时鸿光诚惶诚恐模样:“老时,你我共事多少年了?”
时鸿光额头冷汗涂涂,他胡乱用官服的袖子擦了一把:“回郡守大人的话,正好十年。共事不敢当,下官只愿跟在郡守大人身边鞍前马后,为郡守大人解决后顾之忧。”
夏侯茂祖笑了一声,笑的讽刺。
夏侯茂祖以前认为,时鸿光这个人圆滑会拍马屁,也谨小慎微,不敢做出什么背叛他的出格事情。
现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此番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怎么,跟了我十年,临老还想换一个主子?”
时鸿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头埋的极低:“下官知罪,还请郡守大人看在下官是初犯,且一直为郡守大人办事还算是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原谅下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