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永州府司户的庶女,家中排行第四,时姣姣。
“看什么人这么入神?”
夏侯晟摇了摇头:“可能是错觉。”
时姣姣放下酒盏,言归正传:“阿晟,咱们这次捅下的篓子不小,结果要不是你预料的那样,我们都得完蛋。”
夏侯晟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盏酒水,先抿了一口,不急不慢的问:“时鸿光害怕了?”
时鸿光就是姣姣那位当父亲的司户。
这次没有他从中周旋运作,夏侯晟不可能这么顺利调动州府官员和物资。
说起自己的父亲,时姣姣的脸上带着戏谑:“他当然是怕的,要不是贪赃枉法的把柄被你捏在手里,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做这些事。这不,自从你公布要安顿灾民,直到今天他也没睡过一天踏实觉。”
至于贪赃枉法的证据,便是时姣姣给的。
夏侯晟眼露讽刺:“倒是为难他了!”
时姣姣说:“便宜爹怎样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
夏侯晟说:“做都做了,后怕也晚了,我们现在只需静静等待结果就可以。”
时姣姣正色问:“如果朝廷要降罪我们该怎么办?”
夏侯晟摇头,沉着道:“不太可能,朝廷降罪,寒的是天下百姓的心,所以此番非但不会降罪,还会有赏赐下来。”
时姣姣似笑非笑:“你就这么确定?”
夏侯晟喝了一口杯中酒,拿起酒壶继续倒酒:“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安顿灾民的事情,必定惊动皇帝,如果皇帝因此让他获罪,全天下的百姓岂不是要对皇室失望?
所以啊,皇帝是不可能公然对他做什么,甚至很有可能为了安抚民心,给他一些封赏。
至于会不会放过夏侯家,那是以后的事情,短时间内,皇家不会做什么,不然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毕竟有多少百姓会拥护一个不管他们死活,还要斩杀救他们于水火的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