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摩挲着下颚:“那确实简单。”
程红月始终是对骡子不死心,觉得断亲太简单了:“我们的户籍和路引放在行囊里,被人一起抢了。”
许大力嘲讽:“后娘真是撒谎上瘾,户籍和路引不是一直放在爹的身上吗?抢劫你们的人要的是马车和行囊,户籍和路引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
江黎说:“没错,别和我们耍花样,你们这会要是拿不出户籍,最好也别去报名分地,和我们一起被划分到流民堆里,不然你们知道我手段的,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许晴说:“爹,娘,把户籍给他们,不就是两亩地吗?这附近都是荒地,分到了也要开垦,他们靠江氏能把荒地变成田地?”
江黎说:“别哔哔那些没用的,要怎么种地那是我们的事情,让地荒着也是我们的事情,反正就是不给你们,赶紧把户籍拿出来。”
许根深对那两亩地依然有希冀,他也觉得地在许大力手里就是浪费的,到他们手里拿就不一样了。
而且他们日后是要供许聪读书,哪怕考不上科举,混个童生秀才,也是争光,将来能找到的伙计也体面。
前提让许聪出息,都是需要钱来供应的。
许大力今天这么决绝,不把户籍拿出来不会善了。
他们总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死僵着不拿出来,自己也用不了,最后被分去流民村庄。
许根深从怀里掏出两块轻薄木板,打开后中间夹着的就是一张张纸,上面记录的便是户籍证明,一人正好是一张。
除了四个孩子,家里人都有。
许根深把木板递给村正:“村正,你帮忙看看哪两张是大力和江氏的户籍。”
程红月做最后挣扎:“老头子,不能轻易和他们断亲啊!”
许大力看着程红月,冷冷一笑:“后娘想一出是一出,方才说要断亲的是你,现在阻止断亲的也是你。”
程红月那么做,想要的无非是地和骡子,她巴不得断亲,和许大力这个废物彻底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