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力对江黎说:“有村正在这里做主,我们好好和爹娘分说分说,你把后娘放下来。”
江黎就是要阻止程红月没完没了的嚎, 并没有真想把她怎么样,毕竟程红月一把年纪,给打出什么毛病,事情没得到解决,还得节外生枝,更麻烦!
江黎把程红月扔在地上,警告说:“你今天把自己嚎死,也改变不了做过的事情。”
村正说:“你们在横县到底是咋回事,两边都在场,心平气和的说道说道。”
考虑到许根深夹在中间难做,村正看向许大力:“大力,你先说。”
许大力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来:“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我倒觉得闹开了挺好,对爹娘,对兄弟,我忍了太久太久,这些事情压在我心里,让我觉得喘气都很沉重。”
许根深打断许大力的话:“一大家子过日子,总有磕磕碰碰,你的腿瘫了这么久,吃喝拉撒的全靠我们,一点小事情,你还记恨上了?”
许大力拔高音量,强势质问许根深:“我的腿为什么会瘫?为谁了瘫的?三番两次把我们大房丢在路上是一点小事,在爹的心里,到底啥才是大事?”
许大力没有瘫痪之前,是个很少让人操心的孩子。
瘫痪以后,他开始寡言少语,更不可能和家里发生什么矛盾。
许根深似乎也习惯了许大力的退让,突然强势起来,要为自己争取一个公平,倒是让许根深不会了。
许大力开始控诉许根深:“爹,你是不是习惯了我平时啥都不争不抢,不管你说啥,我都不会反抗?突然见我不肯再忍受,一下子不知道该说啥了?”
“爹,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大度和忍让,从来都是建立在血缘至亲的份上?”
“而你,似乎只在我对家里有用的时候,才会把我当成儿子看,我还是理所当然要受委屈的那一个儿子。”
“当我的腿受伤,家里是真的没有钱了吗?你也不过是觉得不值得为我掏空家底子去拼一下,却从来不想那些家地里都是我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