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负责浆洗的范婆子路过时停下脚步,笑着打招呼:“陈夫子今天不去书院找差事啊?”
江黎闻言,转头看向范婆子问:“你怎么知道陈阿公是夫子?”
范婆子愣怔了下,眼珠子转的飞快,脸上显得不自然:“哦,我听你们说话的时候,好像是叫陈夫子。”
放屁,她们一般叫陈阿公,像张氏那样的会叫陈叔,同辈的周大夫他们叫老陈,老兄弟什么的。
江黎面无表情:“那你怎么知道陈阿公要去书院找差事的?”
范婆子说:“本来也是不知道的,前天晚上陈夫子和孙女说话的时候,好像提过要去书院找差事。”
陈朔之大概明白了江黎问这几句话的含义,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冷着一张脸说:“奇了怪,当时我和孙女在屋里说这话的时候,夜已深,你刻意来听墙角是何意?”
范婆子其实也就是想多赚点钱,对方说了,只要传递一次陈朔之的消息,就可以拿一两银子。
再简单不过的差事,比如陈朔之和同行的人都做什么,以后什么打算等。
范婆子后知后觉骂自己嘴欠,干啥非要多嘴问一句陈朔之今天为什么不去找差事。
“我也不是故意听墙角,就是起夜,路过走廊这边,无意间听了嘴屋里的对话。”
江黎放开许大力,转身就要奔着范婆子过去,想要给她一点教训。
本来她不确定是客栈东家两口子还是范婆子,这会倒是确定了,除了范婆子还能有谁?
然而,陈朔之却隐晦的对江黎摇头,示意她别冲活动,因为这么点事情不值当与被别人买通的小角色大动干戈。
许大力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江黎想要动手了。
范婆子四十多岁的人,经不住她那么一掼。
许大力忙拉住江黎:“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江黎指着范婆子压低声音说:“死老太婆把陈阿公的消息告诉陈慕远,所以陈阿公去书院找差事才会被人羞辱。”
许大力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为难陈阿公的人是陈慕远,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