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底是便宜了谁?
江夫子要不是脸上糊了一层秽物,此时脸色一定是涨红的,被气到涨红的那种。
对眼前这两个无耻混蛋,他已经找不到什么话来形容!
“我不愿与你一个妇人为难,你也得见好就收!”
江黎不耐烦:“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赔偿和道歉?”
开什么玩笑!
十五两银子,即便荒年粮贵,也够普通百姓一大家活半年。
还有,今天他已经丢了里子面子,要是再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道歉,不就做实了这妇人控诉的话了?
江夫子眼珠子转的飞快,须臾,他问江黎:“你认识今天那个姓陈的老者?”
江黎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扬起下颚,颇为狂妄:“他也是我罩的,懂?”
看来不是什么有正义心,原是认识,又恰好听到了他和罗嬷嬷对话。
江夫子心里那个恨啊,他要是没让人把这个臭小子打了一顿,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那老者不肯离开,我该阻止人对他动手,虽说事赶事,但我有督促不力的地方。至于下午打了你的这个小弟,实乃他跟随在我身后,我误以为他是歹人,才让人教训了他一顿。即便都是误会,我也确实该对你们说声对不起!”
学子们痛心疾首:“江夫子,就算你有不当的地方,可这个妇人诬陷你收钱办事,还把你打成这样,又要怎么说?怎能给她赔礼道歉?”
江夫子不提收钱,就是想把这件事情揭过。
只为两件事情道歉,已经是最好结果。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还能保留点颜面,总是不能让这些学子质疑自己人品有问题。
江夫子说:“我时常教导你们,读书人该有包容之气,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不可争一时长短,你们都忘了?”
江黎接口说:“我去,麻袋都没有你能装好吗?是你自己做了小人的事情,还说成了大格局。”
周鹤一冲江夫子唾了一口:“要不是下午我们亲耳听见,真要被你这个伪君子给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