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远没让陈淑瑶把话说完,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指腹温柔的为她擦脸上泪水。
“爹的同僚还在,晚点我们叙旧时再说旁的话,乖!”
陈慕远声音里透着亲和力,只是这种亲和力不像是一个父亲,更像是他口中说那般,好心救助了孤女,孤女懂得感恩,唤他一声爹爹。
他所表现出来的亲和力带着淡淡疏离感,而这种疏离感似乎就是源自于并非亲生父女。
陈慕远真真是把这种感觉拿捏的相当到位,同僚竟没有一人怀疑父女眉宇之间的相似度。
陈淑瑶乖巧的点头,她的年纪,还不能很好的分辨陈慕远带着疏离感的亲和力,只是心里觉得爹爹有些陌生,却又说不出哪里陌生。
同僚说:“陈兄义女不远千里来到永州,可见路上异常艰辛,定有很多话想与陈兄说,如此我们便先行一步。”
陈慕远含笑点了点头。
几个同僚离开后,他的笑意瞬间褪去,紧着一张脸向马车走去。
“爹,你什么时候来的永州?怎么不提前来信说一声?”
陈朔之亦没有想象中的父子重逢的喜悦,心情格外沉重,他面无表情的反问:“你搬家都没有写信告知,我联系不上你又给府衙寄信,都不得回音,请问陈大人,我要往哪里给你捎信?”
陈慕远脸上不见尴尬,似陈朔之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能是衙门的人办事不力,爹,我们别在外面说话,先找个客栈。”
陈朔之问:“怎么,陈大人现在住的地方,容不下我和淑瑶淑瑜?”
张口闭口陈大人,陈慕远要是听不出来自己的父亲在生气,那就是个傻子。
该是父亲来了永州,听说了他的事情。
已经散值,官员陆陆续续从府衙出来,陈慕远怕站在门口说话被同僚看见引起不必要麻烦,隐晦的对陈朔之小声说:“爹,我有难言之隐,找个能说话的地方,我在好好和你解释行吗?”
陈朔之很想不管不顾质问陈慕远,是不是真的抛妻弃女娶了高门妇?!
可他总是要给儿子一个解释的机会,心里始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利欲熏心,薄情寡义之辈。
“我已经住进了客栈,去那里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