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力既怪不了孩子,也怨不了江黎,她们各有各的苦。

许大力只吃了一块方饼,许小婉给他拿第二块时,他拒绝了。

想喝点水,拔了几下瓶盖,都没有打开。

他知道江黎还没睡,便问:“你可知这......水瓶咋打开?”

江黎把父子三人的对话都听在耳里,并不怪两个孩子的无礼,百因必有果的!

倒是许大力这么教孩子挺让人欣慰,抛开个人条件不说,这个男人还挺好的。

“用拧的。”

许大力大概明白了瓶盖的原理,心里暗道神奇,只是一个简单的封口,却能想到这么精妙的制作方法。

他喝了一小口水,便把瓶子给了许小婉:“慢点吃,别噎着,喝点水。”

许小婉拿过瓶子,虽然才五岁,却是很懂事,知道水和食物一样珍贵,也不敢喝多,抿了一小口又递给许长明。

许大力躺回平车上,想问问江黎的伤,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夫妻俩平日里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可说。

而此刻的江黎,正用碘伏给自己的额头伤口消毒。

月色皎洁,巴掌大的化妆镜依稀可反射出额头伤口,没愈合的皮肉碰上药水,疼的钻心。

好不容易上完了碘伏,又用纱布把额头的血窟窿包扎好,外面再绑上从许晴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遮住白色纱布。

最后她又从空间里取出阿莫西林胶囊吃了两颗,这才躺下来拿着化妆镜看原主的长相。

挺俊俏的姑娘,只是太瘦了,瘦的眼窝凹陷,颧骨微微凸出,暗黄的肤色上几处大大小小淤青,尤其嘴角的淤青最为明显。

这具身体现在是她的了,她不会延续原主的人生轨道。

这群人好像要去一个叫永州的地方,她打算一起跟过去看看,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与许大力商议和离,堂堂正正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