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月色之下,美丽的少女不断前进着,那高洁的姿态千百年来都不曾改变。
在那之前,她首先是一名骑士。
似是想到了什么,骑士王停下脚步,略带几分自嘲的微微笑了起来。
虽说如此,但放任Lancer离去却仍不赶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她,又潜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阴暗心思呢?
她,究竟要厌恶卫宫切嗣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不,与其说她在厌恶着卫宫切嗣这个男人,不如说,她在抗拒着从他身上看到的,某些影子……
摇了摇头,Saber迈开脚步,继续朝着背离御主的方向渐行渐远。
————
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意识到这点之前,破坏性的痛楚就已经淹没了肯尼斯的思考回路。
他的喉咙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就已经先吐出大口鲜血,神经引起乱七八糟的错乱,造成全身肌肉痉挛,让穿着潇洒西服的修长身躯演出丑陋又可笑的舞蹈。
依靠猛烈的压力使魔术回路中循环的高密度魔力,突然开始无视线路胡乱暴走,结果破坏了术者自身的肉体。在月灵髓液防御住Contender的一击时,肯尼斯受到了比直接被子弹击中更加严重的损伤。
“滋啦啦。”弹壳在失去约束的水银溶液中流淌,反射着皎洁而冰冷的月光。
在喉咙里不自然发出的痛苦嚎叫声中,曾经不可一世的时钟塔领主趴倒在水银海中,身子本能的抽搐证明他还留有一线生机。
一发,只是一发子弹,就葬送了一个天才一生的辉煌,以及一个家族近千年的荣耀。
造成了这场噩梦的卫宫切嗣用手指按住扳机,将长长的枪身像甩掉血迹似的朝下甩动。
空弹壳顺势从折叠构造的弹仓中弹向虚空。带着淡淡的硝烟残渣掉落到大理石地面上。
第四十发起源弹,成功摧毁目标。
他对胜利没有任何感慨,这次也和之前一样,成功的引导加上计算好的结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