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佩斯托娅大公。
张牧看清男人面貌后,疑惑他为什么这个点会来王宫。
难道国王真是装病?
没等他想出头绪,两人一言不发经过他身前,往宫外方向走。
回头瞅了眼缓缓合拢的铁门,张牧决定大公这边以后再说,在铁门闭拢的瞬间,闪身穿过门缝。
进来后,他左右张望。
内宫和外宫的整体结构、房屋布局,相差不太多。
唯独不同的是,前者的守备力量看着很薄弱。
宽阔的主干道一片寂静,两旁不见卫兵站岗,在外宫,可是站满一排卫兵的。
张牧心底好奇,一边四处转悠。
因为不熟悉内宫,到了主干道尽头,沿着长廊左扭右拐一会,他就迷路了。
坐在廊道边的长凳,张牧骂骂咧咧:“这上哪找去,米赫不是说随便转转就能找到?”
“找谁?”
“一个老登。”
正烦躁的张牧下意识应声,然后才反应过来,谁跟自己说话?
脑袋往右转,距离自己一个身位的凳面,坐着个仆从打扮的老人。
看他一阵,抬起胳膊扫向身旁木柱,毫无阻碍的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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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双手按着膝盖:“圣级?”
摇摇头,老人问:“老登是什么意思?”
“在我的家乡,是用来称呼受人尊敬的长辈。”
老人显然不信,淡然眼神盯着他:“你的语气很恶劣,在你的家乡,都是用这种语气问候长辈吗?”
“呃……哈哈哈……”张牧摸着后脑勺打哈哈,尝试转移话题,“不是圣级,你怎么看见我的?”
他并没追究不放,顺着话聊:“圣级不能破解阴影术。”
“和职业者级别没关系……”张牧眼睛眯起来,“这样的人,我只遇见过一个。”
“你去过教会圣山?”老人平缓的声调有了起伏。
站起身,张牧浑身魔力涌动,右手伸进腰间储物袋。
反正不能善了,打一架探探虚实,但这是城内,他不一定敢和我动手。
老人略微仰头,面对他一副要干架的架势,抬起右拳,伸出食指,指着长廊外,压在草坪上的一块景观石。
“神说,你是金。”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脑袋大小的金块,在月光下闪耀着夺目金色。
不动声色把抽到一半的法杖塞回储物袋,张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从容坐回长凳:“老人家怎么称呼?”
“费莱明。”
报出名字,他又问:“你去过圣山?”
“没去过。”
“那为什么见过现任教皇?”
“在静谧之森偶然碰见的。”
“这样……”他露出困惑神情,“现任教皇走出圣山……是聆听神谕了吗?”
听着他的自语,张牧心里微惊,眼睛微微睁大:“你是上任教皇?!”
“不是。”费莱明回过神,再次摇头否定,接着说,“我是五千年前的那任教皇。”
他没说话,老头也合着嘴。
空气有点安静。
许久,张牧先打破凝滞的气氛:“你是说,你活了五千年?”
“大概,五千六百二十八年。”
呵,还挺严谨。
张牧嘴角抽抽:“你一个前任教皇,为什么会在莱克王宫穿着一身仆从装?”
“我现在就是仆人。”
许是察觉自己解释不够清楚,又补充道:“最后一任冰雪王被我牵连身亡,冰雪帝国也覆灭了。
为了弥补那个傻瓜,我决定把死亡之前的时间,都用来保护他的后代。”
“我不能理解。”张牧无比愕然,“有你,莱克需要隐姓埋名藏在这个偏僻角落?”
“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
“为什么要隐瞒他们,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费莱明望向长廊外的黑暗:“他们没问过,你问了。”
这话似曾相识,努力回忆会,张牧想起那个年轻的教皇也说过。
他一时语塞,教会的教皇,都是一个德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