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利明白董事长的意思了，即董事长不仅读懂他的内心想法，还清楚他一定会为了收买人心，为了讨好董事长，拿出自己的部分年终分红当作那群工人的奖金。

“我明白了。”

“那具体奖励多少，你自己去定吧，反正是扣你的钱。”

“好的。那我马上送人回去西区，着手制定奖励的事宜。”米哈伊利想尽快将此事处理完，然后再搞出一个大事件来，让大家淡忘此事。

“慢着，别急……”潘乐军说道。

米哈伊利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非常担心董事长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既然人都来了，那我们先下去听听那人怎么说的。”

两人站起来，朝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路上，潘乐军摘了一朵酒红黑色的、丝绒质感的月季花，花瓣上分布着不规则的蓝紫色条纹，仿佛是绚烂的银河带。

潘乐军递给米哈伊利，问道：“漂亮吗？”

米哈伊利接过去，认真端详，说道：“漂亮！”

“这是我亲自繁育的灌木月季，取名‘银河黑巴克’，母本主要是黑巴克和蓝色风暴。虽然美得不可方物、香得迷乱人心，却太过脆弱了，不耐热、不耐寒、怕湿、白粉病、黑斑、红蜘蛛……”

“董事长，我不懂花，更别提月季。我认识的花，可能也就康乃馨。”

“那你难道不认识钱？不懂经营？不懂利润？”

“我后来补读的金融系博士，自然懂。不然，董事长也不会提拔我到副总裁的位置。说起来，还真要感谢董事长您了。”

“既然你懂，那你应该知晓27%利润率的含金量。”

“那也要看营业额。”

“营业额是我们集团的百分之一呢？”

“那还好，赚得没我们多。”

“如果我说，这朵银河黑巴克如果研发成功了，营业额能超过我们集团的十分之一呢？”

米哈伊利吓得停下了脚步，说道：“那就非常恐怖了。敢问董事长，您准备创立一家新的公司？”

“不。”潘乐军并未停下脚步，一直在走，“我的月季繁育公司，已经运作了九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