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金儿教我的东西跟长生根本就不搭边,不知从何时起她每到下午的时候便会在客厅摆上一盘五子棋。
她叫我去和她下一盘,当我用镇上小学老师教我们的五子棋的战术去跟她对线时,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你在做什么?下棋有你这么下的?”
我一愣,不这么下还能怎么下?不是五颗白子或者五颗黑子连在一起就行了吗?
“你个傻波一,这他妈是围棋!你在下个鸡毛啊!”张浩群在我心里骂道。
啊?围棋,略有耳闻,但我没见过。我见过的棋除了在镇上读书时老师教的五子棋以外就是回家后爷爷闲来教我下的象棋。
我尴尬的挠了挠脑袋,金儿似乎也习惯了我文化低的状态,于是不厌其烦的跟我说起了规则:“每人各执一百八十枚棋子,棋子只能落在横竖交叉的空白点上,每个棋子必须要有一口气,若这枚棋子没有气便会被对方吃掉,若棋盘上你的棋子被全部吃掉,或者无法继续行棋那你便输了。”
气指的是棋子周围的空白位置的个数,我大概是听明白了,于是重新开始棋局,其结果就是我不出半个小时便被金儿拿下。
金儿叹了口气说道:“落子之前先谋布局,还要观察对手的布局,像你这样乱来岂不是入了别人彀中?算了,先教你术数吧。”
后来才知道下围棋不光是要谋布局,还要计算对方剩余棋子的数量和我方剩余的对比,而后对对方的落点进行一个预判。
围棋涉及的东西太过复杂且烧脑,凭我当时的文化水平是学不会的,当然我现在也学不会,但是金儿教我的术数却是我对数学的启蒙。
我们在潭州没有什么亲朋故友,只有沈晓芸会偶尔来我们家玩。
赶在过年之前,我和金儿终于是在潭州落了户,金儿也拿到正规的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