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看着妇女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他缓缓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四周。
这才发现,村子里家家户户原本紧闭的屋门此刻都悄悄地开了一条缝,从那些缝隙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村民们关切的目光。
有的是老人沧桑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不舍与牵挂;有的是孩子好奇的眼神,闪烁着纯真与懵懂;还有的是妇女担忧的目光,饱含着温柔与关怀。
李义瞬间明白了村民们的心意,他们虽然没有出来送行,但却在默默地关注着士兵们的离开,用这种含蓄的方式表达着他们的牵挂与不舍。
李义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也微微湿润了。
他转过身,面向士兵们,神情庄重地命令道:“全体士兵,向白江村的乡亲们敬礼!”
士兵们立刻整齐地举起右手,向村子的方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这一刻,他们与村民们的心紧紧相连。
军礼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重,仿佛在诉说着军民之间深厚的情谊。
礼毕后,李义再次转身,带领着士兵们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白江村,继续踏上了征程。
连绵的战火,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在这片古老的华夏大地上肆意肆虐。
硝烟久久未曾散去,将天空染得灰暗阴沉,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
各方势力如同风雨飘摇中的孤舟,在乱世的惊涛骇浪里艰难求存、奋力发展。
在楚云飞那布置简洁却不失威严的营帐之中,他正端坐在桌案前。
午后的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一道道明暗交错的光影。
他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茶杯轻轻晃动,杯中的茶水也随之泛起细小的波澜,偶尔有几滴溅落在桌案上。
他身旁的副官小心翼翼地站立着,双脚并拢,双手垂在身侧,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到长官此刻正陷入沉思的思绪。
“李义那小子,武器装备不如咱们,伙食也比不上咱们,怎么就能有那么多人愿意跟着他?”
楚云飞终于打破了营帐内的寂静,语气中满是疑惑与不甘。
他自认为自己的部队,武器皆是从正规渠道购置,崭新且精良。
每一支步枪都擦得锃亮,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门火炮都调试精准,随时能发出致命的怒吼。
士兵们的伙食也是顿顿有肉,白花花的大米饭,配上肥美的猪肉或者鲜嫩的鱼肉,在这艰苦的岁月里,已然是难得的待遇。
可即便如此,招兵的成果却也没有李义这般引人注目。
副官微微低下头,思索片刻,试探着回答:“或许李义有他独特的手段,深得那些新兵的心。”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生怕说错一个字。
楚云飞冷哼一声,那声音短促而尖锐,如同冰锥落地。
他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出,弄湿了摊开在桌上的一份军事地图:“我倒要去看看,他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身上的军装笔挺,军靴踏在地上发出坚定的声响,开始安排前往李义营地的事宜。
楚云飞身着笔挺的军装,腰挎精致的佩枪,带着几名随从,翻身上马。
他们策马扬鞭,马蹄声如鼓点般急促,一路疾驰向李义的营地而去。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开来,仿佛一条灰色的长龙,在干燥的土地上蜿蜒伸展。
当他们抵达李义营地时,营地门口的哨兵立刻如临大敌般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哨兵们手持长枪,目光警惕地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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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勒住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
他整了整自己的军装,神情威严地说道:“去通报你们李长官,就说楚云飞前来拜访。”
他的声音洪亮而沉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哨兵不敢怠慢,匆匆跑进营地。
不一会儿,李义满脸笑容地从营地内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但干净整洁的军装,步伐轻快。
远远地就抱拳说道:“哎呀,楚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请进!”
他的笑容真诚而热情,眼神里透着一丝亲切。
楚云飞也抱拳回礼,动作干脆利落。
跟着李义走进营地,边走边说道:“李兄,久闻你新招了一批士兵,兄弟我好奇心起,便想来见识见识。”
他嘴上客客气气,但那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酸意和狐疑,仿佛在心底暗自嘀咕着李义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李义双手抱在胸前,军装上的风纪扣一丝不苟地系着,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目光平视着站在面前的楚云飞。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楚兄,我这新兵营可不像普通地方,要见我那些新兵,得留下份见面礼才行。”
楚云飞身着笔挺的军装,腰侧的佩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一听李义这话,他的眉头立刻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那眼神仿佛在说,李义这是在故意刁难。
他嘴角微微一撇,冷笑道:“李义,你可真是会耍手段,合着都把这些心思用在自己身上了。一群大男人有啥好见的,我看不见也罢。”
说罢,他转身就迈开大步准备离开,那靴子踏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在宣泄着他的不满。
走出去几步后,楚云飞偷偷用眼角余光瞥向李义。
此时的李义依旧站在原地,双手依旧抱胸,身姿挺拔如松,脸上神色平静,仿佛对楚云飞的离开毫不在意。
楚云飞心里顿时有些着急,他这次满心好奇地赶来,就是想看看李义新招的这批士兵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这要是真看不到李义的新兵,那此行岂不是白跑一趟?想到这里,他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于是他猛地转过身,提高了音量,想用激将法刺激李义,他涨红着脸大声说道:“李义,该不会你根本就没收到人,只是在这儿虚张声势吧?”
他说话时,唾沫星子都跟着飞溅出来,显然是急了眼。
李义依旧神色淡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回应道:“楚兄,是真是假,你留下见面礼不就知晓了。何必在这儿说些没影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