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是您让她住下来的。”
昭文想了想,又说,“好像是因为她没有银钱,被抓到官府,也是因为拿了您的玉佩去卖,被人报官抓起来了。”
原来是因为银钱吗。
安平侯府的确殷实,身上那块玉佩也确实不见了。
若她是为了钱来,到是有迹可循。
云桢清想,原来是他误会了。
“那给她一些银两,让她离开吧。”他淡淡地说。
昭文的脸色突然变得复杂。
“怎么了?”
云桢清不解。
“公子,虽然我对她并无好感……但我认为您这样做不妥。”昭文迟疑着说。
“为何?”
云桢清不动声色。
“如果您恢复记忆,恐怕会后悔莫及。”昭文低声回答。
之前,云桢清曾让昭文为那位姑娘准备了许多话本,自己则早出晚归,尽量避免与她相见,原是因为朝堂的纷争,打算提前将她送走。
他留给她那么多东西,分明是不放心。
然而,人尚未送走,云桢清却已夜不能寐,形容憔悴,眼圈泛青,甚至食不知味。
昭文虽不愿承认,但他深知自家世子当时已是深陷相思之苦,难以承受分离的痛苦。
如今,云桢清却说要用银两将她打发,昭文认为,如果还想看世子好好活着,就必然要拦住世子,不能让他这么做。
可惜,世子似乎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云桢清执笔在那张空白的折子上书写,待到落笔成文,天色已悄然暗下。
昭文放下墨条,恭敬地行了个礼,便准备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