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桢清不解的是,为何林玉蝉会对他府上的那位姑娘感到害怕。
明明那位姑娘的妆容并不算恐怖,多看几眼甚至觉得有些可爱。
而林玉蝉则是说,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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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桢清回到府上时,天色已近破晓。
他穿过庭院,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院落中的那株桃花树,平日里那位姑娘总爱坐在那里,但此刻她并不在。
的确,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休息了。
云桢清眉眼疲倦回了房。
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悬在天空,日上三竿。
他平时并不贪睡,但最近却时常被药瘾困扰,身体不时感到如同被虫蚁啃食般的不适,有时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因疲惫而睡去还是因痛苦而昏迷。
每次药瘾发作,他整个人像被水浸过一样,状态十分糟糕。
熬过药瘾发作后,云桢清才出门,不知是否因为最近太过关注那凭空出现的人,他打开窗户的第一反应,就是望向院落中的那棵桃花树。
树上依旧空无一人。
云桢清静静地思考着,莫非是那来历不明的姑娘已经离开了?
落在窗棂上的手指无意识收紧,心中突然漫出一种空落。
他犹豫地按着胸口,怀疑药瘾的影响还未完全消退。
云桢清回到桌旁,翻起一卷书,缓慢看着,良久后眉头皱起,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那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昨夜他说出那句‘你的外貌异于常人,不宜轻率显露于人前’时,其实是担心风言风语传出,会有天师做法。
可说出那番话后,云桢清看到她面上一愣。心里第一时间漫过的竟然是酸胀。
他摇了摇头,将奇怪的念头抛诸脑后。
原以为这一天就会这样平淡地过去,下午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的笑声。
云桢清手中的笔一顿,笔尖在纸上留下了一滴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