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明算账。”

“便宜点！你是缺三万银子的人吗？”

“行吧，三两，意思一下就行。”

“九哥，够意思！”

两人边聊边走，来到大殿就数着座位朝后面坐。

虽然是年夜饭，但皇室与普通百姓不同，不是坐在一张大桌子上的，而是分开每人一张小桌子，未成年的皇子皇孙除外。

长幼尊卑有序，按照规矩，李长风也好李建业也罢，都是要坐在后面的。

距离乾武帝最近的位置，是嫡长子李承业坐的。

结果李承业屁股还没有放在椅子上，乾武帝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长风，坐那么远干什么？离朕近一点。”

此言一出，全场变得寂静起来。

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李长风。

李长风前面的几个皇子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太自然起来。

这不是坏规矩吗，父皇这也太宠爱李长风了吧！

近一点是多近？

李长风近，他们就得退。

谁退？

这事儿搁谁身上心里都舒服不了。

李长风对争座次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看了一眼他前面几个皇子的神色，摆了摆手道：“父皇，儿臣就坐在这里，挺好的。”

乾武帝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朕让你坐你就坐。”

顿了一下，乾武帝看向李承业：“你起来，这个位置给长风坐，其他人都向后退一个位子。”

李承业愣了一下，随即低头道：“是，父皇！”

说完起身后退。

他神情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双拳却紧紧握着，因为太过用力关节都发白了，甚至在微微颤抖。

他不敢抬头，生怕眼中压抑不住的怒火被众人看到。

乾武帝此举，等于是彻底宣告了李长风的地位，预示着他没了继承大统的可能，有断了他念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