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算是见到了,何止是不简单啊,简直是太豪横了,就是乾武帝也没有这么大方的赏赐过哪个太监,除了那些立了大功的。
在宫里混这么久了,哪能不知道高大力的意思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分明是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让他把李长风重视起来。
想到之前陛下去了一趟荒府,张公公暗自揣测,怕是跟九皇子有很大关系。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九皇子的前途,简直不可限量。
这种情况下,谁要是还把李长风当成一个备受冷落,好不受宠的废物皇子的话,那么后果肯定会极为凄惨。
所以,他哪里敢收李长风的钱。
但李长风却不给他退回的机会,硬塞到他手里说道:“公公这么客气干什么?你们平日里办差也挺不容易的,总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多辛苦啊!”
说到这里,李长风顿了一下,拍了拍张公公的胳膊,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我挺能理解伱们的,不能行人伦之事又没后人养老送终,日子有啥盼头?多存点钱好啊,将来离宫也不怕没钱花,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保障!”
李长风不知看了多少影视剧,更是听过不少史书民间奇闻中关于太监的故事,知道他们心中的痛点。
寥寥几句话,就说到了张公公心坎里,听得张公公眼眶微红,心中一阵悲切。
不能行人伦之事也就罢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但圣宠总有尽时,人总会老。
没有子嗣养老送终的太监,在年老体衰出宫后,如果没有银子的话,晚年生活简直不要太凄惨。
这也是许多太监为何特别贪财的原因,李长风的话,让张公公感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咱家……咱家……”
李长风拍了拍张公公的肩膀,叹了口气道:“不用说,我懂,我懂的!”
一时间,张公公在心中把李长风引为知己,甚至产生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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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谢过殿下了!”张公公深吸一口气,收拢了一下情绪,把银票收了起来,躬身叮嘱道:“殿下明日一定要早起,可千万别耽误了早朝的时间,到时候会有宫廷马车在外面侯着来接殿下您。”
“多谢公公。”李长风点了点头,见时机成熟,悄声问道:“公公,明日早朝具体是怎么安排的?十年之期未到,陛下会不会问政皇子?还是说自认为有政绩的皇子自己上前述职?”
俗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办事。
李长风今日拿出这么多银两塞给张公公,铺垫那么多,就是为了打听这些摸摸底。
他一个不受宠的,有废物之称的边缘皇子,可不想在朝堂上突然大放异彩出风头。
最好就是被所有人忽略,安安稳稳的度过这才朝会,然后回到白石城过自己的小日子。
张公公哪里知道朝堂上的事情,即便知道也不敢多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他连忙摇头道:“殿下,朝堂上的事情,老奴又不是近侍太监,怎么可能知道?您也别多想,把心放肚子里,安安稳稳的上朝便是了。”
见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打探出来,李长风略微有些失落,被张公公看在了眼里。
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想了一下突然说道:“殿下,以老奴所见,陛下和高公公都极为重视您,您明天可要在朝堂上好好表现啊!”
听到张公公的话,李长风有些茫然。
那个便宜皇帝老爹重视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要是重视自己的话,当初在荒府停留那么多天,把他都召到荒府了,为何不见?
他要是重视的话,怎么可能把他丢在白石城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将近十年时间不闻不问?
张公公肯定是搞错人了!
李长风不死心,追问张公公细节,奈何张公公守口如瓶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无奈,李长风便不再多想。
反正自己在大殿上,绝对不会表现什么,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连一句话都不要说,就当个透明人。
然后看着其他皇子在那里表现,等朝会过了,停留几日把京城的生意安排妥当,然后直接回BC市过他的逍遥日子去。
次日三更时分。
李长风睡得正香,冰冰来到他身旁,嘴巴凑到他耳朵旁,吐气如兰道:“殿下,该起床了!”
李长风迷迷糊糊睁开眼朝外面瞄了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含糊不清的说道:“这不是还早吗?本皇子要睡觉。”
冰冰笑了笑,在李长风耳朵边吹了口气道:“殿下,今日早朝,接您的马车已经在府外侯着了,可不能再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