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嘻嘻一笑:“知道的多,未必就好。”
书心隐隐觉得,他在阻止她卷入什么事件中去,正想问个明白,只听他又道:“那些事都是无意中听来的。”
“可见真的是隔墙有耳。”
这一句,她知道他在解释,顿时有些羞臊,“我不问便是。”
省的再被人听见,又说她的不是。
爰郎一路上哭了睡,睡了哭,这会又幽幽转醒,似是饿了,书心身子转到一旁,背对着葛伯阳。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生母知道那些杂事,要帮我唱一出苦肉计罢了。”
他以为她为着隐瞒闹脾气,干脆解释说:“毕竟生父家大业大,寻常人总要眼馋的。我又是那等不靠谱的,都以为我有大志向。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不过是为自己不值,讨个公道罢了。”
接着他又说起自己的过往,从离家鹤亭,到投身行伍,无一不谈,说完还要我评理:“夫人你说,那萧柘是不是太不厚道?我见他有志气,帮他一把,他们还怪我不提前说明身份。”
“还有那薛将军,本事未必有我大,偏偏和萧柘结为姻亲,就显得功劳不小。实在可笑。”
这些话句句发自肺腑,书心却越听越不对劲,“慢着,我记得你曾说过,发配北地,使你不能一死报国恩,如今却是主动背弃班国,另立君主,这……”
书心并非过耳不忘,实在是元台镇时,葛伯阳的说辞太过正直无私,又和父亲相关,便忍不住日日想着,几乎刻入肺腑。
后来薛大成亲口解释,她才念的少了。
如今再讲,他却换了一副说辞,实在是对不上,都不知道哪个为真,哪个为假了。
“额~”
书心一问,葛伯阳打了磕绊。
“其实……都是真的……”
书后头的话,再怎么找补,书心都不怎么信了。
但她仍笑盈盈的看他瞎编:“毕竟我十五六岁入伍,在班国军队也算受了重用,但萧柘后来居上,我那是审时度势,识时务……”
待讲到自夸一处,书心便恰如其分评价“不似君子之行。”
这一句嘲讽,葛伯阳不仅不生气,反而受了夸赞般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