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菲敢反抗,是因为她的芯子是成年人。
而迪奥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小生活在达利欧的压迫下,却也敢对达利欧举起小刀保护母亲……
尤菲觉得迪奥真的很勇敢,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吧。
尤菲站起身去拿药箱:“先消毒再上药。会有点疼,很快就好了。”
迪奥没回话,低着头坐着,一动不动,像座雕塑。
小主,
尤菲拿着药箱坐到迪奥旁边,打开了它。
小小的木箱子放着酒精、绷带和装药的瓶瓶罐罐。
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差,西医还停留在不舒服就放血、以及头痛砍头脚痛砍脚的水平。
想像现代社会那样,买到便宜又好用的药品是没可能的。
所以,尤菲只能自己想办法。
药箱的酒精不是医用酒精,是达利欧平时喝的劣酒,尤菲趁他睡着的时候偷的。
绷带也是尤菲做的,从旧衣服上撕下布条,随后用沸水消毒,并在太阳下晾干,以达到基础的灭菌效果。
药则是在黑诊所那买的,尤菲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但贫民窟的居民都用的这些药,也没见人被毒死。
这里的生活很苦,物资也很匮乏,可尤菲想尽力做点什么。
比如这塞得满满的小药箱。
尤菲拿出一小块布条,倒上点酒精。
迪奥的背也很瘦,能看见凸出的脊椎和肩胛骨,配上上面的疤痕和伤口,看着有些恐怖。
尤菲拿着沾了酒精的布条,轻轻抹到迪奥的伤口上:“疼吗?”
迪奥僵了一下:“不疼。”
装作没瞧见他后背紧绷起来的肌肉,尤菲偷偷翻了个白眼。
死装哥。
尤菲将力道放得更轻,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消毒伤口。
迪奥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手放在大腿上,正无意识地揉捏着裤子。
他看不见坐在背后的尤菲,却能感受到那沾了酒精的布条正小心地、轻柔地触碰他的伤口。
仿佛是在擦拭易碎的瓷器。
尤菲很凶,但每次给他上药都很轻。
伤口被酒精激起的刺痛漫到心脏,又酸又涩。
迪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