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屁...”李骁不等吴翟说完,当场就要开喷,却不想被吴翟预判。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要人,只是学艺。待我的人马抵达,派一批工匠去工坊跟李骆学艺,你看如何?”
“放心,这技艺我绝对不会外泄,咱都是自家人,你别这么小气。”
听到吴翟这么说,李骁脸色好看了一些,权衡了半天,一直到马车行驶到议政殿,才勉为其难的答应道。
“成,十名工匠,学艺十日,不管能不能学会,十日一到,立马让你的人滚蛋。”
这时间李骁算计过,箭矢好学,劲弓难造。一张弓制成至少需要半年,十天时间最多学个皮毛。
“没问题,就这么办!”吴翟也干脆,直接拍板下车,不给李骁反悔的机会。
这老六清楚李骁的算盘,但他不在乎。还是那句话,吴老六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
议政殿前,其他四名族老已经在门外久候多时,众人心情不一,但表情异常统一。
惊慌、忐忑,不足为道,皆是兔死狐悲。其中以李伯严最为精彩,这小老头站在角落里,一个劲儿的求神拜佛,念念有词。
他是真的怕。毕竟这些族老里,就属他平日跳的最欢。连李斡这个骑墙溜须,底子扎实的都要死了,难保下一个不会是他。
他除了李崆,其他真没有能拿的出手的底牌。
吴翟见到四位族老也不行礼,点点头就算是致意,而后面无表情的越过众人进入大殿。这几人早晚都要死,不是死在李骁手里,就是死在他手里,没必要浪费感情。
殿内一片安静,当吴翟踏入大殿的那一刻,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侍卫们惊疑,他们原以为是李骁。
文心这老狐狸笑的奸诈,他算准了吴翟会来。就是不清楚,当他知道了吴翟的出场费,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王弘则是一脸淡定,给吴翟递了询问的眼神。
吴翟看懂眼神,对王弘轻轻摇了摇头,抬脚走上台阶。拾级到半途,台上事物映入眼帘。
李斡脸如土色,佝偻踞坐,面前案几上摆着一把金刀。那金刀并无不凡,就是一把刷了铜漆的马刀,看着古朴,想来有些年头。
这就是李氏行家规的法刀。李氏家规有三,荆条,铁鞭,法刀,所犯不同,请的家规不同。
小惩抽荆,大错抡鞭,死罪挨刀。
行刺宗主,死罪中的死罪,李斡这一刀,今天是挨定了。
“李斡,大逆不道,行刺宗主。”吴翟也不磨叽,他的出场费很贵,每一秒都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