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他们有太子手谕...”
黄参喝的醉眼朦胧,花髯乱抖,抬手招呼小老头,梗着脖子说道。
“老黄...你去,把陛下赐的丹书铁券拿来,问问他们,哪...个好用!”
“告诉他们,若还想让我出手,可以,先去请圣旨,请不来,就别来烦本侯...”
黄参已经彻底醉了,说话口齿不清,颠三倒四。
“对了,顺便...警告其他人,未经本侯...同意,胆敢...在広魏境内调兵,...视同谋逆,给本侯...就地诛灭!”
......
吕家沟民风淳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村民们早已熄灯就寝,山沟里除了夜枭捕猎的声响,就只有风吹树叶的婆娑。
猎户家中,李斛也睡了。
连日的奔波,外加被插了两箭,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扛不住,更不用说李斛这位奔五的老汉。
院子里,一众李氏家臣在低声商议。
“龚先生,镖师已打着我等的旗号,连夜前往新平。”说话的是一路摸着暗号追上来的戌狗。他是一位长着酒糟鼻的精悍老卒,嗅觉灵敏,极擅探路寻敌。
“此举无用,我等身份已然暴露,接下来的路要凭本事硬闯了。”龚渊敲了敲额头,似乎在想对策。片刻后,转头朝还在处理伤口的申猴问道。
“主公伤势可有隐患?”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忐忑的看向申猴。
申猴则是淡定的往肩膀上涂药,给众人回了个放心的眼神,解释道:“主公有内甲,箭头入肉不深,未伤及内脏要害,但气血亏空是免不了的,怕是再经不起颠簸。”
众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但是面色依旧担忧。申猴医术不凡,他说经不起颠簸,李斛肯定是不能再骑马了。
那接下来的路,该怎么办?
“这样吧。”龚渊招呼众人看过来,暂时客串智囊,开始指示众人。
“午马明早辛苦一趟,先进城去尚云居,给陇西回个信,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交待清楚。然后再去寻一艘大船,清水县有渡口,后面我们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