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明明是你主动上门,说好的帮老夫壮声势,怎么事到临头,你却先跑了?”
闻言,李斡笑的更加恭敬,拉住李伯严的胳膊,说起了好话。
“二叔莫恼,我也是没办法。”
“兄长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狠手辣,不讲情面。我从小被他揍怕了,方才被他一瞪眼,着实是吓的不轻。当时我人都吓傻了,见三叔尿遁,没多想也就跟着跑了。”
“二叔莫生气,我前几日刚收了一坛好酒,回头送去孝敬您,就当小侄给您老赔礼道歉。”
李斡是好话说尽,又是孝敬又是赔礼的,可李伯严不买他的帐,板着脸语气依旧生硬。
“老三那人胸无大志,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怎么,你想跟他学?”
“那哪能?”李斡一听这话,立马吹胡子瞪眼,拍着胸脯跟李伯严保证道。
“我李斡虽然人不着调,但平日里行事说一不二,这点二叔你是知道的。”
“况且,我跟三叔能一样吗?”
“他俩儿子在朝廷都身居高位,富的满嘴流油,我儿子可是死在那吴翟手里,至今还没个说法!”
听到李斡提起儿子,李伯严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关于李恪的死,族里还没给你交代?”
闻言,李斡表情换成苦闷,心有不甘的回道。
“有个屁的交待,我兄长仅在私下里给了我一笔抚恤,说是按七品武官,算他战死沙场。”
“那你不错了!”李伯严情商不高,说话不过大脑。
“我儿当年也只算了个七品。我儿可是嫡子,是当之无愧的战死沙场!”他这话里话外都在暗指李斡死的只是个庶子,还是自己蠢死的。
听他说完,李斡脸上表情不变,心里早已骂开了。
‘老东西!你那嫡子跟你一样白痴,就算不被周氏阴死也不会有多大出息。我那庶子年少有为,将来可是前途无量!’
“我那兄弟死的着实可惜了。”李斡虽然心里骂,但嘴上还在假恭维,继续跟李伯严拉扯。
“哎,谁说不是呢?”李伯严光顾着自己长吁短叹,没听出李斡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