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你所想,吴将军并未强迫我。”
“之前我不知你已脱困,便央求吴将军救你。但我身无长物,只得以自己作为筹码。好在你寻来了,嫁人的事便就此作罢。”
“吴将军的话你也听见,戏言而已...”
说到这,崔韵雅停顿了一下,真相是否如她所讲,王弘不得而知,只能耐着性子听母亲继续说下去。
“是以,吴将军不但没有强迫于我,反而还救了我,是我的恩人,也是你的恩人。”
“日后见了吴将军,你要客气一些。”
话已至此,王弘哪还能不明白,事实怕是并非如母亲所言那样只是戏言,吴翟确实拒绝了,但母亲肯定当真了。
“母亲,你从未要求过孩儿对王淳客气一些。”王弘心里难免酸楚,他已经能预见到将来世人会如何评价他们母子。
一个水性杨花,一个三换门楣。
“休要胡言乱语,为母只是叮嘱你报恩!”崔韵雅羞怒交加,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她听出了王弘话里潜藏的意思,但她不可能承认。
“弘儿,我知你心中担忧。”
“放心吧,我已决定守节不移,不会连累你的。”
崔韵雅当年能为了儿子不顾世俗看法,自污名声。如今就能为了儿子贞节自守,封心自固。
听到母亲的决绝,王弘心里升起羞愧。他不是没良心的人,崔韵雅这么多年为他受的委屈,他都记在心里。以前是他年幼,可如今他已长大成人,是时候回报母亲了。
想到这,王弘抖了抖腮帮子,挤出一个笑脸。“母亲,大丈夫能屈能伸,孩儿明天就去认吴翟做义父!”
“只要母亲能开心,这名声,咱不要也罢。”
......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南安城就发生了两件大事。
先是冢嗣李骁,前往龙渊阁请战。李斛欣然同意,勒令三军配合。
再是琅琊王弘,当街认吴翟为父。吴翟再三推辞,最后盛情难却。
此刻,龙宫议政殿,众族老齐聚一堂,要阻止李骁出城一战。
“昨日要据城而守,今日又要出城开战,如此朝令夕改,岂是为战之道?”说话的是李伯严,这老头依旧是跳的最欢的那个,而且上来就开大招。
“宗主如此纵容冢嗣肆意妄为,是视我等于无物么?”这次萧靖娴不在场,李伯严底气十足,指着李斛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