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也不行!”
“嗯,冰璃跟你走!”李冰璃深深点头,她也不想再留在李氏。倒不是她胳膊肘往外拐,实在是此次李氏的做法让她心寒。要不是吴翟来的及时,说不定明天她就被强行嫁给那周洛了。
闻言,一旁小白姑娘露出一抹夹杂着羞意的姨母笑。
......
与此同时,魏韫之所在的偏殿。
魏灵华已经被送回这里,并将天命之人是个和尚的消息告诉了阿翁。
“阿翁,天命兴佛,我道门该如何应对?”小道姑说话还带着一丝哭腔。
修道之人不忌俗礼,魏灵华哭也不是因为被吴翟污了清白,而是因为道门即将到来的劫难。
魏韫之平静的听闺女讲完,捋着山羊胡没有急于发表意见。
他在斟酌。
道门立教于大梁之前,至今已有三百余年。前朝大梁兴道,道门享受了无尽的香火与辉煌,道士社会地位崇高。但这与他这个道家魁首关系不大。他是修道之人,却不是道门中人。
道门与道家,不可混为一谈。
二者实有不少共通之处,但却有本质区别。
道门是教派,道家是学派。道门中人往往避世求仙,而道家子弟却有不少入仕为官。
所以,佛道之争于魏韫之有牵连,却不深。
他的立身在朝堂,不在江湖。
但他却不能不管。说到底,道门与道教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道门在江湖失势,那朝堂之上的道家子弟必然会威望大减。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虽未入朝为官,但他的弟子可都是朝中大员。这是他能坐在龙宫里与李斛安然对弈的资本,也是他于中原享有超然地位的前提。
更何况,他与如今的道门正宗,龙虎山当代天师,可是名副其实的师兄弟。有这份大义在,他想不管都不行。
那该怎么管?
杀,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不过魏韫之不敢,且不说吴翟是一镇藩将,单说吴翟李氏女婿的身份,就不是他这个在野的道家魁首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