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难道就不担心?”
“那秃毛贼连小白都打不过,他去搏命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李冰璃停笔,面带笑意的看着小丫头。“你不是看不上吴郎么,怎么担心起他的安危了?”
“小白看不上又没用,小白就是个陪嫁的。”小丫头嘴硬的很,被臊了大红脸还不肯承认。
李冰璃放下笔,笑意不减。看着情窦初开的小丫头顿感吾家有女初长成,是时候该教她一些妇道人家的事了。
“男人呢,是干大事的,天生就该顶天立地。”
“而我们女人,是管家的。我们只需操持好家中大小事务,用柔情蜜意抚慰男人的劳碌,让男人心无旁骛的在外拼搏。”
“吴郎有雄心壮志,我们不应成为他的阻碍,应全力支持他想做的事,安心在家等他归来即可。”
小白姑娘似懂非懂,低着头细细品味。李冰璃见小丫头听进去了,便重新拿起笔,做起她心中认为对的事情。
“可是,万一他回不来呢?”
李冰璃笔锋一顿,沉默了片刻,随后又挥洒自如。
“那就认命!”
“吴郎自诩天命,我们除了信他,别无他想。”
......
黑夜中,寒风狂呼猛啸。
王家坞的火光越来越近。
吴翟打马不停,顶风疾驰,甩开身后铁骑一大截。
凭心而论,他不该来。但是他又忍不住,不来一趟,实在是良心难安。
近了,已经能听到打斗声。
火光冲天,人影晃动,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吴翟眯眼细看,顿时惊的三尸神暴跳。
狗日的,八百对四千,这莽夫居然还敢分兵!
前方百十米,鱼鳞甲在火光中分外显眼。八百人背靠背分成两波,三人一组,刀盾在前,长枪在后,正在包围圈中左突右冲,画起了葫芦。
西边领头的正是裴瑾。这莽夫不知从哪夺来的盾牌,一刀一盾活像个凶神刑天,横推竖斩间无一合之敌,领着一半人狂吼着往西突围。
东边领头的竟是洪浪。这小子一杆大枪舞的是如疯似魔,无人能缨其锋芒,身前三丈更是无一个活人,领着另一半人正往东冲杀。
两拨人越离越远,包围圈开始变形。王家坞的兵马不知是谁在指挥,一心想将这八百人全数留下。
于是,包围圈分裂了,分成两个更小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