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珏闭着眼瘫坐在椅子里,好半晌,无力的挥挥手,“出去。”

“喜乐。”刘珏指指水杯,“给朕倒杯水。”

“陛下,给您传太医吧。”这会这人脸色着实不好。

“不打紧,朕缓缓。”

喜乐拿着杯子给他喂了几口水。

刘珏这会觉得脑子乱哄哄,什么都想不了,便道:“扶朕去床上躺会。”

“哎哎,主子爷您......”

“朕没事。”刘珏平躺在床上,“你出去,朕一人待会。”

“奴才哪也不去,奴才就守着您。”喜乐说完就一屁股依着床脚坐在地上。

“依奴才说郡主一定不会有事的,若没有把握依着田大人的性子,早就把太医院的人都搬回家去了,哪能会悄悄的办起法事来。”

皇帝闭眼听他唠叨,“陛下您也是关心则乱。您就想依田大人的做派家人病了会看大夫还是找大师做法?奴才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

觉得古怪的何止喜乐,田傲也觉得这几天家人都古怪至极。

好端端的说给家人祈福,可爹娘看姐姐的眼神也太吓人了,都恨不得替姐姐多磕几个头。还有吴浩然怎么回事,田家祈福你跪这么老实做什么,一副姐姐得了啥大病的死样子,好晦气。

还是二哥基本功扎实,经文念得最好,不过也太投入了,念经念到哭是因为啥啊?

当事人田世舒大约猜到了家人的反常和她有关。

可事情到了这会儿她跑了似乎也不像话,是死是生随缘吧,也算全了她这一世的缘分。只求漫天诸佛不要再让她重来了,虽然挺幸福的,可太累了。

她也虔诚的跟着师傅念经,为她的家人祈福,只愿父母平安康健,愿兄长们顺遂和乐,愿弟弟们茁壮成长,愿......身旁这个傻的寻个能照顾他的人吧。

啧,自己真的是个大方的。

可惜了,武器没造出来,小日子的边都没摸到,真是太差劲了。

转眼就到了真正做法事的日子。没想到还有人不请自来。

“朕来瞧瞧,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田世舒皱眉,这人怎么什么热闹都凑啊?

吴浩然拉着她的手,“我们进去吧,别人大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