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巴兰尔的淫威,睿帝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逐一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昔日儒雅威严的女人如今仿佛一摊烂泥,她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巴兰尔所言不假,是孤与她有约在先。其实二丁税和丝绢税就是岁币,只是户部不说,你们也不知道罢了。”
“今年年成本就不好,朝廷的税银连维持日常开支都捉襟见肘,哪里还有盈余来输送岁币。孤早知道会是这样,早就知道······”
她一边说一边苦笑流泪。
姬彻灵魂拷问道:“锦都大势未去,你为什么弃城逃跑?”
“大势未去,哈哈,你居然说大势未去!”睿帝状若疯癫。
“陈从死啦!陈宜宁每天窝在那个破武场,见了孤就跟见了鬼一样,孤亲手把铜甲军给打散的,只剩下没有威胁的千羽卫,千羽卫能顶什么用?那些个草包千户和总督,都是姻亲世家的无能姊妹!她们造不了反,却也守不住城,孤难道会傻到留下来等死吗?”
“若不是你巴兰尔半路偷袭,孤如今早就到了西边的郡县,远离了战火,孤照样可以远距离指挥作战!北霜攻势虽猛,却不持久,没有能力能一口吞下元宁的,只要你们拿不下,优势就在我!”
“大不了割几个县给大月,让她们替我出兵,你巴兰尔以为自己还能长久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孤没有输!没有输!”
“还有你姬彻!你不过是一个卑贱质子!你别以为自己一朝掌权就有什么了不起,孤告诉你,孤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孤与陈宜宁又何尝不是少年挚友,鱼水君臣!与晚晩又何尝不是双星盟誓,结发妻郎!”
“还有你苏荷!你以为你哥哥嫁给姬彻你就会好过吗?你看着吧,你就是下一个陈宜宁!”
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开始无差别地攻击每一个人。
“阿尔,她太吵了,杀掉吧。”巴兰尔厌烦地摆摆手。
阿尔穆苏拔刀的动作快准狠,一击毙命,收刀入鞘。
睿帝软软地倒下去,再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