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之:“你自己都叫骥奴,还笑别人叫的随便?”
姬彻:“我那是千里马,能一样吗?”
······
这样闲适散漫的斗嘴时光过得飞快。
白子山的山匪倒是还没动静,县里的大户们可就不干了。
县衙养这些民兵哪里有多余的银子?当然就要从她们这些大户身上出,她们也知道山匪要是来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她们自个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出钱来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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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安生了几天,山匪是没见着,白花花的银子使出去不少,平日里掉个铜板都可惜得直嘬牙花子的大户们心疼的是一宿一宿睡不着。
都在埋怨这个新来的代理知县胡作非为,闹着要联名上书,要让姬彻解散民兵,其中为首的是榴县最大的粮商白家。
白家这些年也是时运到了,在打仗和干旱的空档大量收购田地,疯狂兼并,逐渐掌握了榴县的粮米生意,一跃跻身成为榴县最大的地主,富得流油。
白家现在的家主白守业年近四旬,却已经娶了二十几房小侍,多是穷苦佃户家交不上租,被抓去抵债的男孩。
白守业可不拿人当人,玩死了的小男孩用席子一卷就丢地里去,刚好给她们老白家省点肥料。
可能也是作孽多了,这白守业这么些年一个女儿都没有,生下的男儿也没有一个能养大。
白守业一开始还客客气气地派人来给姬彻送礼,商量减少民兵开支的事。
姬彻将她的礼物全部退回去了,明言自己的底线是最多只能缩减两成,白守业不同意,直接就撕破了脸。
见姬彻不吃软的,白守业可就来硬的了,当即断了所有给县衙民兵的开支,还放言污蔑姬彻贪污军资,甚至狂到喊话姬彻,有本事你就来硬碰硬,我们还怕一个质子不成?
见白家这样的大头撤了,后面跟的小虾米们也纷纷叫嚷起来,都不愿再出钱,甚至还要衙门退钱。
出了这样的事,杨知县也坐不住了,屁颠屁颠地跑到姬彻府上让她悠着点,这些地头蛇真不是好惹的,咱们这是穷衙门,都靠这些人养着呢。
姬彻拍拍她的手,好言好语,“学姐你就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不会出乱子的,你就安安心心回去陪姐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