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殿,睿帝看了赵祭酒呈上来的折子,写明了各个太学生的去向。
睿帝:“姬彻真是这么说的?”
赵祭酒:“回圣上,千真万确,我还特意试探了她,结果她一点野心都没有,只选了个穷县做牧官,想来她也就是被那刁奴欺负得狠了报复一阵,要说有什么雌心壮志,那是半点也无。”
睿帝:“知道了,你退下吧。”
赵祭酒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睿帝心中松了一口气,她见姬彻成长的速度之快简直势不可挡,已经起了忌惮之心,抛出历练一事就是为了试探。
若姬彻真有野心,那肯定会卯足了劲往上爬,到时候就把她拘在自己身边时刻盯着,只要她一有动作,就立即扑杀。
谁承想姬彻却做了个哑炮的举动,畏畏缩缩地退到个穷县去了,这倒是挺符合她之前的人设,也打消了睿帝心中的一些顾虑。
从太学出来,姬彻让水竹先回家,自己转头去了听雨楼。
她原先不信苏雩的话,甭管怎么真情款款,不信就是不信,她虽然是颜狗但也不是脑袋空空的蠢货。
但是苏雩提过的事真真实实地发生了,他没有骗人。
姬彻要见他,立刻。
那天分别时苏雩说过,要找他就去听雨楼,还给了她一块小鱼玉佩,说只要出示此物,自会有人带她进去。
进得听雨阁,小案上的水已经煮至蟹眼松风,茶还没有放进去。
本该煮茶之人正立于窗前,青衫磊落。
姬彻走进去,和上门,“你说对了,今天皇上让我们选,是去做御前侍卫还是郡县牧官。”
苏雩笑了笑,转身走过来,挨着姬彻坐下,拎起精致的小铜壶,把热水冲入白玉盖碗中。
“那让我猜猜,殿下可是选了去做牧官?”
“不错。”姬彻挑了一个白玉茶杯拿在手中把玩,“你要不要再猜猜,我选了哪个县?”
苏雩从一旁的竹编小箧中取出一张羊皮地图,在桌子上摊开。
“殿下要不要跟我一起指出来,看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