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彻当他开玩笑,“我是去告状,不是去玩。”
“谁去玩了,我去帮你作证,你等一下。”
沈安之说着跑回屋里,拿上了姬彻父亲寄来的信件,戴上齐胸帷帽,很快跑了出来。
“走吧。”
姬彻心中赞叹,这人果然心细,于是吩咐侍儿:“金环去备轿。”
不料沈安之道:“不必,我跟你一同骑马。”
姬彻的骑马技能也是这个月刚学会的,不过带个人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于是姬彻向他伸出手。
沈安之牵住姬彻的手,抬脚踩上马镫,跨坐在她身后。
“坐稳了?”
“坐稳了。”沈安之点点头,很自然地伸手环住了姬彻的腰。
姬彻微微放松缰绳,用腿轻轻挤压肚带,马儿便带着两人小跑起来。
水竹骑了小毛驴,把王四家的横放在驴背上,双腿一夹也跟了上去。
年轻的妻郎共乘一骑,马踏荷香,恣意风流。
薰风迎面,拨弄少年的头发,微微扬起少男帷帽上的白纱,自城中过,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到了京兆府门前,姬彻勒马,她先下马,向沈安之张开双手。
沈安之轻轻一跃被抱了个满怀,稳稳地放在地上。
不多时,水竹也驮着王四家的到了。
王四家的一路过来颠得肋骨都要断了,连叫骂的力气也没有就被姬彻拎进了衙门。
当值的牧官认得姬彻,见她来势汹汹,连忙询问她有何事。
姬彻将王四家的往前一推,“刁奴欺主太甚,闻所未闻,特来向府尹大人讨个公道。”
说句实话,之前王充欺主之事谁人不知,只是原主人微言轻,又是个没有脾气的,谁愿意为她主持公道。
但如今姬彻在太学辩经后颇得苏相青眼,连圣上也曾当面夸赞于她,京中谁人不知她的才名,更别提昨日在演武场夺魁之后更是一夕之间就成为了全京城的美谈。
如今她突然翻起刁奴欺主的旧账,再没有人敢不把这当回事。
牧官好言安抚了姬彻一阵,即刻派人去请府尹大人前来断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