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群臣望着离去的刘彻,皆是叹息。
各自相望后,又都退朝而去。
而回到了后殿的刘彻,此刻双目赤红:“该死的东西!”
“陛下。”
一声轻唤,一席白衣的桑阳来到了刘彻身边,轻轻的揉捏起了他的肩膀。
“陛下何故如此生气,群臣有群臣的考量,陛下亦有陛下的打算,都是为了王朝的安稳。”
刘彻拍了拍桑阳的手背,叹息了一声。
“唉,养虎为患,后患无穷,朕当初眼神全在匈奴身上,却忽略了后院中养的那只豺狗,如今豺狗已成猛虎,朕有些无力。”
“陛下担忧国事,却不曾担忧自己,臣到是认为今日大臣所言并非皆是妄言。”
刘彻一振,眼中目光凌厉的望向桑阳。
而后者只是淡漠一笑。
“陛下,臣是陛下私臣,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说客。”
“但臣却是觉得今日大臣所言有可取之处。”
“陛下先别恼怒,听臣细说。”
刘彻的目光柔和了些许,桑阳几乎每日都在左右,独处的时间也都是在有重重看守的深宫,他自然是信赖的。
“卿言便是。”
桑阳点头,缓缓起身,将一叠布帛抱了过来摊开在刘彻身前的桌案上。
跪坐在刘彻身边,桑阳翻开一张张的布帛轻言道。
“陛下,尽观所有战报,我军将领面对乱军的最大劣势便是装备。”
“各军军报中皆有言敌兵坚韧,我兵弱脆,交之则断裂。”
“从这一点便不难看出,那辽侯张启应当是发现了新型的冶炼之法,能够大规模的生产出远超我朝的先进装备。”
桑阳侃侃而谈,刘彻微微颔首。
“所以,乱军才能对我军无往不利,臣以为,这并非是我军不力,更多的,是我军将领的装备无法与乱军抗衡。”
“若是我军也统一着装了此等军备,那所为乱军也必当倒在我军刀锋之下!”
“卿所言有理,但改进冶炼之法自我朝建立以来就未曾停下过,如今已过八十余年,工匠们的造诣依旧无法与那乱臣相比。”
“这便是臣觉得今日那些大臣所言有理之处了。”
“陛下,臣每日读书,从书中悟出了一个道理。”
“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