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延看着她，安静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也下来了？”虞瑶又问了句。

纪延答道:“你下去以后没多久，湖面上就泛起了一个漩涡，我怕你有危险，下来看看。”

虞瑶垂眸。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纪延笑道:“说的什么话，我们是朋友啊，遇见事情一起面对不是应该的嘛？”

他说完，也不等虞瑶回话，就指了指不远处的两道由冰霜组成的大门。

“那有两道门，是要咱们分头进去看看的意思吗？”

虞瑶这才抬眸看向那两道显眼的冰霜大门。

门框由寒冰组成，内里没有实体门，只有两个冰蓝色的旋涡。

旋涡上，轻轻浮动着两个金色大字。

生和死。

虞瑶蹙眉，还不待她开口，一道浑厚的声音便突兀响起。

“两道门，一人一道，一生一死。一道门后，有吾之记忆传承；一道门后，有吾一生灵力所化灵珠。得到什么，端看你们如何选择。”

纪延看着陷入沉思的虞瑶，目光缓缓挪向了死门。

那个死，并非身死。

而是心死。

接受九幽古神的传承，第一件事就是要剥离情感，成为无情无爱之人。

而且接受传承......几乎是十死无生。

数千万年来，来到这传承空间里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但无一不是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