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住下,我们家就是大哥的家,咱们兄弟三人永远不分开!”徐璠亲热道。
“是啊,以后我们就同桌而食,同榻共眠。”徐瑛也亲热道。
“二弟,三弟。”把个人牙头子感动的热泪盈眶,感觉从来没这么温暖过。
“大哥!”
“大哥!”
徐璠和徐瑛也激动的伸出手,三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果不其然,在支付了一百文人头钱后,守门的兵丁便直接放行,根本就没有盘查。
人牙子们松开了握住怀中利刃的手,簇拥着马车朝徐家在县城的宅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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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赵昊乘坐的小船也在城关码头靠了岸。
码头上,穿着蓝色号衣的长兴县民壮,将整段栈桥封锁起来。几名穿着湖绸长袍、气度不凡的男子正在翘首以待。
看见高武那夺人眼球的魁梧身材,其中一人便高兴道:“来了,来了!”
赵昊这才知道,这些人是来迎接自己的。
不过马秘书不在身边,他竟想不起对方是谁来。
唉,没办法,谁让本公子见的人太多?
还是金科低声从旁提醒道:“说话那位是潘中丞的三哥。”
“哦。”赵昊微微点头,想起来了。潘季驯上头三个兄长,大哥叫潘伯骧,当过知县,年事已高,腿脚不便,已经不出门了。
二哥潘仲骖,翰林编修出身,可惜赶上严嵩专权,被贬为安庆知府,早早辞官回家,教导子侄读书。如今被赵昊拐到玉峰书院,担任常务副院长。潘家的十几个子弟也都通通入学书院,或者读小学。
剩下的就是这位老三潘叔骏,他比潘季驯还大两岁,但看上去却年轻了不止十岁,显然保养得宜,没遭过罪,没吃过苦。
他倒也不是纨绔公子,潘家这样的家风也出不来纨绔,但兄弟几个里,总得有人看守家业、奉养父母,不可能所有人都出去打拼的。潘家老三就是这样的任务,从留守青年变成了留守老年。
不过相继送走了老父老母之后,当了一辈子富贵闲人的潘三爷,也有些静极思动了。只是他大哥和四弟压着,不许他打破潘家‘耕读传家,不事商贾’的家训,这才没掺和进江南集团去。
因着二哥和四弟的关系,潘三爷倒是经常去昆山,和江南集团不少人都混的挺熟,金科作为集团安保负责人,自然不会不认识他。
赵昊也见过潘叔骏两面,过年时他还去乌程潘家拜过年,只是姓潘的实在太多,一时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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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提醒,赵昊马上面现亲热的笑容,朝潘叔骏惊喜挥手道:“三叔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迎接公子了。”潘叔骏笑眯眯跟赵昊打声招呼,便介绍旁边的中年人道:“这是本县贾父母。”
“哎呀,竟劳县尊亲迎,实在折煞在下。”赵昊小小吃一惊,没想到长兴知县贾桂居然也闻风而来。
那位贾知县忙不迭还礼,客客气气道:“名震江南的赵公子光临敝县,下官荣幸之至,公子不嫌唐突就好。”
“是在下不请自来,还请老父母恕我冒昧。”赵昊踏着船板,在护卫的前呼后拥下下了船,跟贾知县和潘叔骏见礼。
寒暄之后,贾知县要设宴为赵昊接风,赵昊还有求于人,当然不能拒绝,便欣然答应。
贾知县便先上了轿子,摆开仪仗在前头带路……约等于前世的警车开道、交管调流,给足了赵公子面子。
赵昊这边上了潘叔骏的马车。虽然贾桂给他们准备了轿子。但两家都是书香门第,自然不会学那些土包子沐猴而冠坐轿子的。
马车上,赵昊好奇问道:“三叔怎知我来了长兴?”
“哈哈,公子的科学号那么漂亮,想不引人注目也难啊。”潘叔骏打趣一句,说实话道:“湖州沿湖一带,都是我家的地,你们在下箬河口换船的时候,我就得到了消息,赶紧坐船从府城过来。”
“原来如此。”赵昊恍然,忽然听外头高武敲下车窗。
“什么事?”他拉开车窗。
高武还没回答,方文闪现出来,凑近了禀报道:“公子,那兄弟俩来长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