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你一壶酒的时间。”俞奔将杯中的女儿红一饮而尽道:“但我喝一杯,减一万两,现在是十九万两了。”
“啊?”吴能惊得一哆嗦。“这是什么搞法?”
“别家出价从低往高,我江南集团是从高往低。”俞奔淡淡一笑,又斟上一杯道:“我们愿意让合作方赚到最大的利润,但绝不允许狮子大开口。”
说着他又要喝一杯,却被吴能双手拉住胳膊,一杯酒全都撒在地上。
“别喝了,我卖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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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盛宴,宾主尽欢。
蔡知府等官员们吃饱喝足,便先行回衙了。
那些自忖和赵昊关系还不到位,分量还不够的来宾,也跟着起身告辞。
宾客们离开园子时,悚然发现‘吴园’的牌匾已经被摘了下来。
“这动作也太快了吧?”来宾们惊呆了,赵公子席间随口吩咐一句,宴会还没结束就已经把院子买下来了?
“吴员外可是出了名爱惜他家的园子,我好几次询价都被他回了。”
“那肯定是开了个没法拒绝的高价。”
“哎呀,赵公子真是雷厉风行啊……”其实这人想说的是年少气盛、挥金如土,但转念一想,好像对赵昊来说,买个园子不过是洒洒水,实在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无论如何,赵公子有钱任性的印象,这下算是深入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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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赵公子还不知道外头牌匾都换了呢。
他请留下的二十余位贵客移步画舫斋中饮茶。
此斋作画舫形,为石雕旱船,船头部分深入水池,有画舫泊于船坞的意趣,故得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