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心里飞快的寻思,自己可露了丝毫马脚?但一时根本想不出来。
可他不敢再嘴硬了。父亲都把话说得这么严重了,显然自己再否认,也只能彻底引起老爹的厌恶而已。
他只好屈辱的点点头,红着眼圈道:“儿子跟他喝酒的时候,开玩笑似的说过,谁知道他就当真……”
话没说完,便听呼的一声,徐阶重重一拐杖抽在了他的脸颊上。
徐瑛登时被打飞了两颗牙齿,整个人歪倒在地。
“蠢猪!愚不可及的蠢猪!”徐阶咆哮一声,用手杖重重抽打他的身体道:
“徐邦宁就住在你家里,你怎么让人相信,他做这种事会不跟你商量?!”
徐瑛抱着头,身子扭曲躲闪,慌忙解释道:
“姓赵的小子就是怀疑也没有用,他根本没有证据!就算徐邦宁跟我对峙都不怕!”
“蠢货还不明白,老夫为何不愿惹他!”
徐阶终究年迈体衰,没几下打累了,让人把春凳搬来,把徐瑛按在上头。
“因为赵昊通着天,陛下很可能给了他银章密奏之权,懂不懂!”
“不可能吧!”徐瑛目瞪口呆,裤子被扒了都顾不上。
银章密奏权,那可是给正四品以上官员的权柄,而且只有一部分亲信臣子才能获得。
赵昊区区一个挂了八品虚衔的小子,何德何能得到一枚印章?
“不然陛下为何会派他父子来苏州,不就是为了盯着老夫吗?”徐阶怒哼一声道:“没有陛下为他撑腰,你大哥怎么可能输给他?!”
已经被打得大彻大悟,沉稳许多的徐璠,闻言忍不住重重点头。
他对父亲的结论很信服,毕竟就算赵昊没有银章密奏之权,单凭他跟长公主的关系,也足够上达天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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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家如治国,赏罚要公平。”便听徐阶沉声喝道:“三儿,之前因为你大哥擅自行事,老夫打了他板子。这次你明知故犯,阳奉阴违,比你大哥的行为还恶劣。老夫罚你,你服不服?”
“服……”徐瑛还能说什么。不服?那不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吗?
“好,笞四十,回去禁足一个月!”徐阶挥挥手,冷冷看一眼那些奴仆道:“你们那天怎么打大爷的,老夫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