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昊很快便调整过心态,安慰父亲道:
“我当怎么了呢,谁还没有发挥失常的时候?”
“倒也不是为父自夸,我失常的次数可比正常的次数多。”
赵二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眼泪都下来了。
“你说咱们老祖宗,还不得气炸了肺?”
“呃……”赵昊心说,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便笑道:“无妨的,这都是命数,祖宗肯定已经算到了。”
“哦,这样啊。”赵二爷闻言放下了大包袱,又担心起小包袱道:“那你爷爷那边……”
“你不回扬州就是了,”赵昊巴不得赵二爷留在京城,和娘缠缠绵绵到天涯,便笑道:
“他老人家又不能进京。”
“嗯嗯。大不了老爷子来了信你看,别跟我说就是。”赵二爷又放下小包袱,然后忽然抱住儿子,使劲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
“其实为父,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赵昊闻言愣怔了好一阵,他弄不清赵二爷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老爹已经知道,所谓祖宗托梦,都是我编造出来的了?
赵守正却放开他,用袖子擦掉泪,重新没心没肺起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放榜之前,我要喝个痛快!”
“明天就放榜了……”赵昊哭笑不得道:“我建议你还是明天喝吧。”
“那不成,明天叫借酒浇愁。”赵守正大呼小叫道:“喝到嘴里都是苦的。”
算了,管他赵二爷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了,反正又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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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赵昊和徒弟们,便把烂醉未醒的赵二爷扛上马车,赶赴礼部看榜。
马车一到了东江米巷,大堵车再度不期而遇。
大街上密密匝匝,全都是去礼部看榜的人流。
“算了,步行过去吧。”
赵昊便跳下马车,于慎思和于慎行也扶着赵二爷下了车。
“高大哥,开路!”
高武点点头,等到所有人都下了车,才憋出一句:
“突进!”
于是八个蔡家巷的汉子,再次故技重施,一路平趟将赵昊一行人送到了贡院南墙下。
南墙上,杏榜已经贴好,却被杏黄色的绸布遮的严严实实,周遭围着栅栏。
弄得看榜众人心痒难耐,却也没人敢越雷池一步,只能等着辰时揭晓。
赵昊等人硬挤进去,自然引来身边人不满的注视。